,吩咐拿五十文钱赏拿盒人,因向常峙节谢。
琴童在旁掀帘,请入翡翠轩坐。伯爵只顾夸奖不尽好菊花,问:“哥是那里寻?”西门庆道:“是管砖厂刘太监送。这二十盆,就连盆都送与。”伯爵道:“花到不打紧,这盆正是官窑双箍邓浆盆,都是用绢罗打,用脚[足此]过泥,才烧造这个物儿,与苏州邓浆砖个样儿做法。如今那里寻去!”夸回。西门庆唤茶来吃,因问:“常二哥几时搬过去?”伯爵道:“从兑银子三日就搬过去。昨见好日子,买些杂货儿,门首把铺儿也开。就是常二嫂兄弟,替他在铺里看银子儿。”西门庆道:“俺每几时买些礼儿,休要人多,再邀谢子纯你三四位,家里整理菜儿抬去──休费烦常二哥些东西──叫两个妓者,咱每替他暖暖房,耍日。”常峙节道:“小弟有心也要请哥坐坐,算计来不敢请。地方儿窄狭,只怕亵渎哥。”西门庆道:“没扯淡,那里又费你事起来。如今使小厮请将谢子纯来,和他说说。”即令琴童儿:“快请你谢爹去!”伯爵因问:“哥,你那日叫那两个去?”西门庆笑道:“叫将郑月儿和洪四儿去罢。”伯爵道:“哥,你是个人,你请他就不对说声,怎也知道?比李挂儿风月如何?”西门庆道:“通色丝子女不可言!”伯爵道:“他怎前日你生日时,那等不言语,扭扭,也是个肉佞贼小*妇儿。”西门庆道:“等到几时再去着,也携带你走走。你月娘会打好双陆,你和他打两贴双陆。”伯爵道:“等去混那小*妇儿,休要放他!”西门庆道:“你这歪狗才,不要恶识他便好。”正说着,谢希大到,声诺毕,坐下。西门庆道:“常二哥如此这般,新有华居,瞒着俺每,已搬过去。咱每人随意出些分资,休要费烦他丝毫。这里整治停当,教小厮抬到他府上,还叫两个妓者,咱耍日何如?”谢希大道:“哥吩咐每人出多少分资,俺每都送到哥这里来就是。还有那几位?”西门庆道:“再没人,只这三四个儿,每人二星银子就够。”伯爵道:“十分人多,他那里没地方儿。”
正说着,只见琴童来说:“吴大舅来。”西门庆道:“请你大舅这里来坐。”不时,吴大舅进入轩内,先与三人作揖,然后与西门庆叙礼坐下。小厮拿茶上来,同吃茶,吴大舅起身说道:“请姐夫到后边说句话儿。”西门庆连忙让大舅到后边月娘房里。月娘还在卷棚内与众姊妹吃酒听唱,听见说:“大舅来,爹陪着在后边说话哩。”面走到上房,见大舅道万福,叫小玉递上茶来。大舅向袖中取出十两银子递与月娘,说道:“昨日府里才领三锭银子,姐夫且收这十两,余者待后次再送来。”西门庆道:“大舅,你怎这般计较?且使着,慌怎!”大舅道:“恐怕迟姐夫。”西门庆因问:“仓廒修理也将完?”大舅道:“还得个月终完。”西门庆道:“工完之时,定抚按有些奖励。”大舅道:“今年考选军政在迩,还望姐夫扶持,大巡上替说说。”西门庆道:“大舅之事,都在于。”
说毕话,月娘道:“请大舅前边同坐罢。”大舅道:“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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