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富贵如朝露,交游似聚沙。
不如竹窗里,对卷自趺跏。
静虑同聆偈,清神旋煮茶。
惟忧晓鸡唱,尘里事如麻。
话说西门庆搂抱潘金莲,觉睡到天明。妇人见他那话还直竖条棍相似,便道:“达达,你饶罢,来不得。待替你咂咂罢。”西门庆道:“怪小*妇儿,你若咂过,是你造化。”这妇人真个蹲向他腰间,按着他只腿,用口替他吮弄那话。吮够个时分,精还不过,这西门庆用手按着粉项,往来只顾没棱露脑摇撼,那话在口里吞吐不绝。抽拽妇人口边白沫横流,残脂在茎。妇人面问西门庆:“二十八日应二家请俺每,去不去?”西门庆道:“怎不去!”妇人道:“有桩事儿央你,依不依?”西门庆道:“怪小*妇儿,你有甚事,说不是。”妇人道:“你把李大姐那皮袄拿出来与穿罢。明日吃酒回来,他们都穿着皮袄,只奴没件儿穿。”西门庆道:“有王招宣府当皮袄,你穿就是。”妇人道:“当不穿他,你与李娇儿去。把李娇儿那皮袄却与雪娥穿。你把李大姐那皮袄与,等[扌寨]上两个大红遍地金鹤袖,衬着白绫袄儿穿,也是与你做老婆场,没曾与别人。”西门庆道:“贼小*妇儿,单管爱小便宜儿。他那件皮袄值六十两银子哩,你穿在身上是会摇摆!”妇人道:“怪奴才,你与张三、李四老婆穿?左右是你老婆,替你装门面,没有这些声儿气儿。好不好就不依。”西门庆道:“你又求人又做硬儿。”妇人道:“怪[石岑]货,是你房里丫头,在你跟前服软?”面说着,把那话放在粉脸上只顾偎晃,良久,又吞在口里挑弄蛙口,回又用舌尖抵其琴弦,搅其龟棱,然后将朱唇裹着,只顾动动。西门庆灵犀灌顶,满腔春意透脑,良久精来,呼:“小*妇儿,好生裹紧着,待过也!”言未绝,其精邈妇人口。妇人口口接着,都咽。正是:
自有内事迎郎意,殷勤爱把紫箫吹。
当日是安郎中摆酒,西门庆起来梳头净面出门。妇人还睡在被里,便说道:“你趁闲寻寻儿出来罢。等住回,你又不得闲。”这西门庆于是走到李瓶儿房中,奶子、丫头又早起来顿下茶水供养。西门庆见如意儿薄施脂粉,长画蛾眉,笑嘻嘻递茶,在旁边说话儿。西门庆面使迎春往后边讨床房里钥匙去,如意儿便问:“爹讨来做甚?”西门庆道:“要寻皮袄与你五娘穿。”如意道:“是娘那貂鼠皮袄?”西门庆道:“就是。他要穿穿,拿与他罢。”迎春去,就把老婆搂在怀里,摸他奶头,说道:“儿,你虽然生孩子,奶头儿到还恁紧。”就两个脸对脸儿亲嘴咂舌头做处。如意儿道:“见爹常在五娘身边,没见爹往别房里去。他老人家别罢,只是心多容不人。前日爹不在,为个棒槌,好不和大嚷场。多亏韩嫂儿和三娘来劝开。落后爹来家,也没敢和爹说。不知甚多嘴人对他说,说爹要。他也告爹来不曾?”西门庆道:“他也告来,你到明日替他陪个礼儿便。他是恁行货子,受不人个甜枣儿就喜欢。嘴头子虽利害,到也没什心。”如意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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