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慌问道:“儿,你心里怎来?对说,明日请人来看你。”妇人声不言语,只顾呕吐。被西门庆面抱起他来,与他坐,见他两只手只揉胸前,便问:“心肝,心里怎?告诉。”妇人道:“害心凄慌,你问他怎?你干你那营生去。”西门庆道:“不知道,刚才上房对说,才晓。”妇人道:“可知你不晓。俺每不是你老婆,你疼你那心爱去罢。”西门庆于是搂过粉项来亲个嘴,说道:“怪油嘴,就奚落起来。”便叫兰香:“快顿好苦艳茶儿来,与你娘吃。”兰香道:“有茶伺候着哩。”面捧茶上来。西门庆亲手拿在他口儿边吃。妇人道:“拿来,等自吃。会那等乔劬劳,旋蒸热卖儿,谁这里争你哩!今日日头打西出来,稀罕往俺这屋里来走走儿。也有这大娘,平白说怎,争出来(火古力)包气。”西门庆道:“你不知,这两日七事八事,心不得个闲。”妇人道:“可知你心不得闲,自有那心爱扯落着你哩。把俺们这僻时货儿,都打到赘字号听题去,后十年挂在你那心里。”见西门庆嘴揾着他那香腮,便道:“吃那酒气,还不与过边去。人日黄汤辣水儿谁尝着来,那里有甚神思和你两个缠!”西门庆道:“你没吃甚儿?叫丫头拿饭来咱们吃,也还没吃饭哩。”妇人道:“你没说,人这里凄疼不得,且吃饭!你要吃,你自家吃去!”西门庆道:“不吃,敢也不吃,咱两个收拾睡罢。明日早,使小厮请任医官来看你。”妇人道:“由他去,请甚任医官、李医官,教刘婆子来,吃他服药也好。”西门庆道:“你睡下,等替你心口内扑撒扑撒,管情就好。你不知道,专会揣骨捏病。”西门庆忽然想起道:“昨日刘学官送十圆广东牛黄蜡丸,那药,酒儿吃下极好。”即使兰香:“问你大娘要去,在上房磁罐儿内盛着哩。就拿素儿带些酒来。吃管情手到病除。”妇人道:“不好骂出来,你会揣甚病?要酒,俺这屋里有酒。”
不时,兰香到上房要两丸来。西门庆看筛热酒,剥去腊,里面露出金丸来,拿与玉楼吃下去。西门庆因令兰香:“趁着酒,你筛钟儿来,也吃药罢。”被玉楼瞅眼,说道:“就休要汗邪,你要吃药,往别人房里去吃。你这里且做甚哩,却这等胡作做。你见不死,来撺掇上路儿来。紧要教人疼魂也没,还要那等掇弄人,亏你也下般,谁耐烦和你两个只顾涎缠。”西门庆笑道:“罢罢,儿,不吃药,咱两个睡罢。”那妇人面吃毕药,与西门庆两个解衣上床同寝。西门庆在被窝内,替他手撒扑着酥胸,揣摸香乳,手搂其粉项,问道:“亲亲,你心口这回吃下药觉好些?”妇人道:“疼便止,还有些嘈杂。”西门庆道:“不打紧,消回也好。”因说道:“你不在家,今日兑五十两银子与来兴儿,后日宋御史摆酒,初日烧纸还愿心,到初三日,再破两日工夫,把人都请罢。受人家许多人情礼物,只顾挨着,也不是事。”妇人道:“你请也不在,不请也不在。明日三十日,教小厮来攒帐,交与你,随你交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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