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喜惹烦恼’。丑,你当初瞎眼,谁交你要来?”被衙内听见,赶上尺力踢两靴脚。这玉簪儿登时把那付奴脸膀有房梁高,也不搽脸,也不顿茶。赶着玉楼,也不叫娘,只你也也,无人处,屁股就在玉楼床上坐下。玉楼亦不去理他。他背地又压伏兰香、小鸾说:“你休赶着叫姐,只叫姨娘。与你娘系大小之分。”又说:“你只背地叫罢,休对着你爹叫。你每日跟随行,用心做活,你若不听说,老娘拿煤锹子请你。”后来几次见衙内不理他,他就撒懒起来,睡到日头半天还不起来,饭儿也不做,地儿也不扫。玉楼分付兰香、小鸾:“你休靠玉簪儿,你二人自去厨下做饭,打发你爹吃罢。”这玉簪又气不愤,使性谤气,牵家打伙,在厨房内打小鸾,骂兰香:“贼小奴才,小*妇儿!碓磨也有个先来后到,先有你娘来,先有来?都是你娘儿们占罢,不献这个勤儿也罢!当原先俺死那个娘也没曾失口叫声玉簪儿,你进门几日,就题名道姓叫。是你手里使人也怎?你未来时,和俺爹同床共枕,那日不睡到斋时才起来。和两个如糖拌蜜,如蜜搅酥油般打热。房中事,那些儿不打手里过。自从你来,把蜜罐儿也打碎,把姻缘也拆散开,撵撵到明间,冷清清支板凳打官铺,再不得尝着俺爹那件东西儿如今甚滋味。这气苦也没处声诉。你当初在西门庆家,也曾做第三个小老婆来,你小名儿叫玉楼,敢说老娘不知道?你来在俺家,你识见,大家脓着些罢。会那等乔张致,呼张唤李,谁是你买到?属你管辖?”不知玉楼在房听见,气发昏,又不好声言对衙内说。
日热天,也是合当有事。晚夕衙内分付他厨下热水,拿浴盆来房中,要和玉楼洗澡。玉楼便说:“你交兰香热水罢,休要使他。”衙内不从,说道:“偏使他,休要惯这奴才。”玉簪儿见衙内要水,和妇人共浴兰汤,效鱼水之欢,心中正没好气,拿浴盆进房,往地下只墩,用大锅浇上锅滚水,只中喃喃呐呐说道:“也没见这娘*妇,刁钻古怪,禁害老娘!无故也只是个浪精(毛非),没三日不拿水洗。像与俺主子睡,成月也不见点水儿,也不见展污甚佛眼儿。偏这*妇会,两番三次刁蹬老娘。”直骂出房门来。玉楼听见,也不言语。衙内听此言,心中大怒,澡也洗不成,精脊梁趿着鞋,向床头取拐子,就要走出来。妇人拦阻住,说道:“随他骂罢,你好惹气。只怕热身子出去,风试着你,倒值多。”衙内那里按纳得住,说道:“你休管。这奴才无礼!”向前把手采住他头发,拖踏在地下,轮起拐子,雨点打将下来。饶玉楼在旁劝着,也打二三十下在身。打这丫头急,跪在地下告说:“爹,你休打,想爹也看不上在家里,情愿卖罢。”衙内听,亦发恼怒起来,又狠几下。玉楼劝道:“他既要出去,你不消打,倒没得气你。”衙内随令伴当即时叫将陶妈妈来,把玉簪儿领出去,便卖银子来交,不在话下。正是:蚊虫遭扇打,只为嘴伤人。有诗为证:
百禽啼后人皆喜,惟有鸦鸣事若何。
见者多言闻者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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