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替他去说人情儿。那怕那吴典恩拷打玳安小厮,供出*情来,随他那*妇条绳子拴去,出丑见官,管咱每大腿事?他没和玳安小厮有*,怎把丫头小玉配与他?有早在这里,断不教你替他说人情。他是你仇人,又和他上门往来做甚?六月连阴--想他好情儿!”几句话,说得春梅闭口无言。这春梅道:“过往勾当,也罢,还是心好,不念旧仇。”敬济道:“如今人好心不得这报哩。”春梅道:“他既送礼,莫不白受他?他还等着这里人请他去哩。”敬济道:“今后不消理那*妇,又请他怎?”春梅道:“不请他又不好意思。丢个贴儿与他,来不来随他就是。他若来时,你在那边书院内,休出来见他,往后咱不招惹他就是。”敬济恼声儿不言语,走到前边,写贴儿。春梅使家人周义去请吴月娘。月娘打扮出门,教奶子如意儿抱着孝哥儿,坐着顶小轿,玳安跟随,来到府中。春梅、孙二娘都打扮出来,迎接至后厅相见,叙礼坐下。如意儿抱着孝哥儿,相见磕头毕。敬济躲在那边书院内,不走出来,由着春梅、孙二娘在后厅摆茶安席递酒。叫两个妓女韩玉钏、郑娇儿弹唱,俱不必细说。
玳安在前边厢房内管待。只见个小伴当,打后边拿着盘汤饭点心下饭,往西角门书院中走。玳安便问他拿与谁吃,小伴当说:“是与舅吃。”玳安道:“代舅姓甚?”小伴当道:“姓陈。”这玳安贼,悄悄后边跟着他到西书院。小伴当便掀帘子进去,放卓儿吃。这玳安悄悄走出外来,依旧坐在厢房内。直待天晚,家中灯笼来接,吴月娘轿子起身。到家,五十告诉月娘说:“果然陈姐夫在他家居住。”自从春梅这边被敬济把拦,两家都不相往还。正是:
谁知竖子多间阻,念翻成怨恨媒。
敬济在府中与春梅暗地勾搭,人都不知。或守备不在,春梅就和敬济在房中吃饭吃酒,闲时下棋调笑,无所不至。守备在家,便使丫头小厮拿饭往书院与他吃。或白日里,春梅也常往书院内,和他坐半日,方归后边来。彼此情热,俱不必细说。日,守备领人马出巡,正值五月端午佳节。春梅在西书院花亭上置卓酒席,和孙二娘、陈敬济吃雄黄酒,解粽欢娱。丫鬟侍妾都两边侍奉。春梅令海棠、月桂两个侍妾在席前弹唱。当下直吃到炎光西坠、微雨生凉时分。春梅拿起大金荷花杯来相劝。酒过数巡,孙二娘不胜酒力,起身先往后边房中看去。独落下春梅和敬济在花亭上吃酒,猜枚行令,你杯,杯。不时,丫鬟掌上纱灯来,养娘金匮、玉堂打发金哥儿睡去。敬济输,便走入书房内躲酒不出来。这春梅先使海棠来请,见敬济不去,又使月桂来,分付:“他不来,你好歹与拉将来。拉不将来,回来把你这贱人打十个嘴巴。”这月桂走至西书房中,推开门,见敬济歪在床上,推打鼾睡,不动。月桂说:“奶奶叫来请你老人家,请不去,要打哩。”那敬济口里喃喃呐呐说:“打你不干事。醉,吃不。”被月桂用手拉将起来,推着他:“好歹拉你去,拉不将你去,也不算好汉。”推拉敬济急,黑影子里佯装着醉,作耍当真,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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