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好做,不知怎,见你,魂灵都被你摄在身上。没奈何,好歹完成罢。”面拿过酒来和月娘吃。月娘道:“你前边叫兄弟来,等与他说句话。”云理守笑道:“你兄弟和玳安儿小厮,已被杀。”即令左右:“取那件物事,与娘子看。”不时,灯光下,血沥沥提吴二舅、玳安两颗头来。唬月娘面如土色,面哭倒在地。被云理守向前抱起:“娘子不须烦恼,你兄弟已死,你就与为妻。个总兵官,也不玷辱你。”月娘自思道:“这贼汉将兄弟家人害命,若不从,连命也丧。”乃回嗔作喜,说道:“你须依,奴方与你做夫妻。”云理守道:“不拘甚事,都依。”月娘道:“你先与孩儿完房,却与你成婚。”云理守道:“不打紧。”面叫出云小姐来,和孝哥儿推在处,饮合卺杯,绾同心结,成其夫妇。然后扯月娘和他云雨。这月娘却拒阻不肯,被云理守忿然大怒,骂道:“贱妇!你哄与你儿子成婚姻,敢笑杀不得你孩儿?”向床头提剑,随手而落,血溅数步之远。正是:三尺利刀着项上,满腔鲜血湿模糊。月娘见砍死孝哥儿,不觉大叫声。不想撒手惊觉,却是南柯梦。唬浑身是汗,遍体生津。连道:“怪哉,怪哉。”小玉在旁,便问:“奶奶怎哭?”月娘道:“适间做得梦不详。”不免告诉小玉遍。小玉道:“倒刚才不曾睡着,悄悄打门缝见那和尚原来和鬼说夜话。刚才过世俺爹、五娘、六娘和陈姐夫、周守备、孙雪娥、来旺儿媳妇子、大姐都来说话,各四散去。”月娘道:“这寺后见埋着他每,夜静时分,屈死淹魂如何不来!”
娘儿们说回话,不觉五更,鸡叫天明。吴月娘梳洗面貌,走到禅堂中,礼佛烧香。只见普静老师在禅床上高叫:“那吴氏娘子,你如何可省悟得?”这月娘便跪下参拜:“上告尊师,弟子吴氏,肉眼凡胎,不知师父是尊古佛。适间梦中都已省悟。”老师道:“既已省悟,也不消前去,你就去,也无过只是如此。倒没丧五口儿性命。你这儿子,有分有缘遇着,都是你平日点善根所种。不然,定然难免骨肉分离。当初,你去世夫主西门庆造恶非善,此子转身托化你家,本要荡散其财本,倾覆其产业,临死还当身首羿处。今度脱他去,做徒弟,常言‘子出家,九祖升天’,你那夫主冤愆解释,亦得超生去。你不信,跟来,与你看看。”于是叉步来到方丈内,只见孝哥儿还睡在床上。老师将手中禅杖,向他头上只点,教月娘众人看。忽然翻过身来,却是西门庆,项带沉枷,腰系铁索。复用禅杖只点,依旧是孝哥儿睡在床上。月娘见,不觉放声大哭,原来孝哥儿即是西门庆托生。
良久,孝哥儿醒。月娘问他:“如何你跟师父出家。”在佛前与他剃头,摩顶受记。可怜月娘扯住恸哭场,干生受养他场。到十五岁,指望承家嗣业,不想被这老师幻化去。吴二舅、小玉、玳安亦悲不胜。当下这普静老师,领定孝哥儿,起他个法名,唤做明悟。作辞月娘而去。临行,分付月娘:“你们不消往前途去。如今不久番兵退去,南北分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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