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台阶上站着个光着身子男人。他姿态本正经,但除头上戴着顶王冠以外,全身上下什也没穿。
“如何?”他说,“你们这些人觉得朕新衣好看吗?”
艾伯特和苏菲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使得那个光着身子男人有点着急。
“怎回事?你们居然都不向鞠躬!”他喊道。
艾伯特鼓起勇气向他说:“确实如此。可是陛下您什都没穿呀!”
但在这里面,苏菲和艾伯特又在哪里呢?是呀,他们会在哪里呢?她不太能够解他们怎可能只是她父亲脑子里些“电磁波”。她不能解——当然也不愿接受——他们为何只是由些白纸和她父亲手提式打字机色带上油墨所形成东西。果真如此,那也可以说她自己只不过是个由某天在‘那小摊热热水’里突然有生命蛋白质复合物集合体。可是她不止于是这样而已。她是席德。她不得不承认那个讲义夹是份很棒礼物,也不得不承认爸爸确碰触到她内心某种永恒事物核心。
可是她不喜欢他对苏菲和艾伯特强硬姿态。
她定要给他个教训,在他还没回到家之前。她觉得这是她应该为他们两人做事。席德已经可以想象父亲在卡斯楚普机场模样,他会像发疯似跑来跑去。
席德现在又恢复正常。她把船划回平台那儿,然后把它系紧。吃完早餐后她陪妈妈坐很久,能够和别人聊聊诸如蛋是否有点太软这类平常话题感觉真好。
直到那天晚上,她才开始继续读下去。现在剩下已经没有几页。
……他内心出现那股令人讨厌自大冲动……
席德夹着那本厚重讲义夹从床上跳起来。她“砰”声把它扔到书桌上,抓起衣服,冲进浴室,在莲蓬头下站两分钟,然后就火速穿好衣服,跑到楼下。
“席德,早餐已经好。”
“得先去划船。”
“可是,席德……!”
那男人仍旧是本正经模样。艾伯特弯下身子在苏菲耳朵旁悄悄说:“他以为自己很体面。”
听到这话,那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这里难道没有什言论管制吗?”
“很抱歉,”艾伯特说,“们这里人脑筋都很清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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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有人敲门。
“们把耳朵掩起来吧,”艾伯特说,“说不定敲门声就停。”
“不,想看看是谁。”
艾伯特跟着她走到门口。
她出门,穿过花园,跑到小小平台那儿。她把系船绳索解开,跳进船里,在海湾里愤怒而快速地划着,直到她平静下来为止。
苏菲,们就是这个活星球。地球是航行在宇宙中燃烧太阳四周艘大船。而们每个人则是满载基因航行过生命条小船。当们安全地把船上货品运到下个港口时,们就没有白活……
她记得这段话每个字。这是为她而写,不是为苏菲,而是为她。讲义夹里每个字都是爸爸为她而写。
她把桨靠在桨架上,把它们收进来。这时船微微在水面上摇晃,激起涟漪轻轻拍击着船头。
她就像浮在黎乐桑海湾水面上这条小船样,也只不过是生命表面个微不足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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