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贵呢？”
“小事
桩。”
“你为什
迟到呢？”
“
是故意
。
咖啡厅并不大。苏菲首先注意到就是艾伯特并不在里面。老实说，这是她唯注意到地方。有许多人围着几张餐桌坐，可是苏菲只看到艾伯特不在这些人里面。
她并不习惯个人上咖啡厅。她该不该转身走出去，稍后再回来看看他到
没有呢？她走到大理石吧台那儿，要杯柠檬茶。她端茶杯走到张空桌子坐下来，并注视着门口。这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可是苏菲只注意到艾伯特还没有来。
她要是有份报纸就好！随着时间分分过去，她忍不住看看四周人，也有几个人回看她。有段时间苏菲觉得自己像个年轻女郎。她今年只有十五岁，可是她自认看起来应该有十七岁，要不然至少也有十六岁半。
她心想，这些人对活着这件事不知道怎想。他们看起来仿佛只是顺道经过，偶然进来坐坐似。他们个个都在比手画脚谈话，可是看起来他们说得好像也不是什重要事。
她突然想到祁克果，他曾经说过群众最大特色就是喜欢言不及义地闲扯。这些人是不是还活在美感阶段呢？有没有件事是对他们存在有意义呢？艾伯特在初期写给她封信中曾经谈到儿童与哲学家之间相似性。她又再次有不想长大念头。搞不好她也会变成只爬到兔子毛皮深处虱子！她边想，边注意看着门口。突然间艾伯特从外面街上缓缓走进来。虽然已经是仲夏天，但他还是戴着顶黑扁帽，穿着件灰色有人字形花纹苏格兰呢短外套。他立刻看到苏菲，便急忙走过来。苏菲心想，他们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见过面。
“你要到你那儿去吗？”
“不，不要到这里来。这里乱七八糟，因为到处搜寻，看有没有什窃听装置。”
“啊！”
“大广场上有家新开咖啡厅，叫做皮尔咖啡厅。你知道吗？”
“知道。要什时候到呢？”
？”
“嘘！不要提。别让他有机会去想它。”
“想昨天已经很成功地让他直注意。”
“很好。”
“们还有哲学课要上吗？”
“现在已经十二点十五分，你这个烂人。”
“这十五分是有教育意义。可以请你这位年轻小姐吃些点心吗？”
他坐下来，看着她眼睛。苏菲耸耸肩。
“随便，个三明治好。”
艾伯特走到吧台那儿。不久他便端着杯咖啡和两个乳酪火腿三明治回来。
“十二点好吗？”
“那就十二点在咖啡厅碰面。”
“就这说定。”
“再见！”
十二点过两三分时，苏菲走进皮尔咖啡厅。这是家很时髦咖啡厅，有小小圆桌和黑色椅子。贩卖机里摆着倒过来放瓶瓶艾酒，还有法国长条面包和三明治。
“就是为这个才打电话来。们已经讲到现代，从现在起，你应该可以不需要老师，因为打基础是最重要。可是们还得见个面，稍微谈下哲学。”
“可是得到镇上去……”
“那好极，说过们要谈是。”
“真吗？”
“所以们在镇上见面是很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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