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听他讲其他乌力楞
事情。哪个乌力楞驯鹿遭
狼害，哪个乌力楞灰鼠打得多，哪个乌力楞又添人口或哪个老人升天，联络着六七个乌力楞他没有不清楚。他很喜欢列娜，每次上山，总要给她单独带
样东西，刻着花纹铜手镯啦，或是小巧木梳子。他喜欢拉着列娜纤细手，叹息着说，列娜什
时候长成大乌娜吉啊?
就说，列娜已经是大乌娜吉，小乌娜吉是!罗林斯基会冲打声口哨，好像在逗引只小鸟。罗林斯基住在珠尔干屯，那里是俄商聚集地方。他为着交易去过很多地方，比如卜奎、扎兰屯、海拉尔等。说起卜奎裕盛公、金银堂等商号，以及海拉尔甘珠尔庙会，罗林斯基就会两眼放光，好像天下最美风景就在商号和庙会中。他喝多酒就喜欢光着胳膊，这时们就能看到他肩膀上文身，是条盘踞蛇，昂着头，青色。父亲说罗林斯基定是从俄国逃出来土匪，否则他身上又怎会有文身呢?和娜拉喜欢看那条青蛇，们把它当成真蛇。摸下，就赶紧缩回手逃跑，好像蛇会咬着们。罗林斯基说，他身边没个女人，那条蛇就是他女人。冬天冷时候，它会发热，夏季热时候，它又会冒出凉气。他这样说时候，那些身边有女人男人都笑，只有尼都萨满是不笑，他皱着眉，起身离开喧闹聚会。
只要罗林斯基来，无论什季节，营地上总要燃起篝火，人们会在夜晚时手拉着手跳“斡日切”舞。开始是女人手拉手站在篝火里圈跳，男人手拉手站在外圈跳。女人向右转圈时，男人向左转。这左右旋转，使那团火也仿佛跟着团团转起来。女人发出“给——”叫声，男人随之发出“咕——”叫声。“给咕给咕”叫声恰似天鹅从湖面飞过。母亲说，很久以前，们祖辈被派遣到边境守边，有天，敌军包围人数不多、粮草已绝鄂温克兵丁，突然，空中传来声势浩大“给咕给咕”叫声，原来是群天鹅飞过。敌军听到这声音，以为鄂温克援兵已到，就撤退。人们念着天鹅救命之恩，就发明“斡日切”舞。由于尼都萨满很少跳舞，瘸子达西也不能参加，所以跳舞时候，外圈男人就要直展开着胳膊，否则就不能把女人护卫在里圈。所以跳着跳着，里圈女人就会跳到外圈，最后形成个大圈。大家手拉着手，直跳到篝火暗淡，星星也暗淡下去，这才回希楞柱睡觉。母亲喜欢跳舞，她跳舞就睡不着Page19觉。跳过舞夜晚，总能听见她小声对父亲说，林克，林克，脑袋里灌凉水，睡不着。林克不说什，他送给达玛拉种听惯风声，风声过后，达玛拉就睡着。罗林斯基每次离开营地时候，总要亲吻下列娜。这使和娜拉万分妒忌。所以平素和列娜在起玩，罗林斯基来，就和娜拉结伴。而罗林斯基走，又会抛弃娜拉，因为列娜总是把罗林斯基带给她东西送给。戴丢过她手镯，也弄折过她梳子，不过列娜从来没有埋怨过。
交换什物品以及物品数量，是尼都萨满说算。他要看安达带来货物来决定。他带来东西少，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