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畜产株式会社”，以后交换猎品，都要去那里。不过日本人很能克扣人，以灰鼠皮为例，
张灰鼠皮只能换盒火柴，三张灰鼠皮换个弹壳，六张灰鼠皮换瓶酒，七张灰鼠皮只换小盒茶叶。很多安达看生意没法做
，该溜
都溜。
依芙琳说，这日本人比图卢科夫还黑心?
许财发知道图卢科夫，他说，图卢科夫已经回苏联去，黑心人遇见黑心人，留下只能是更黑心人!
惦记着罗林斯基，就跟许财发打听他。许财发说，罗林斯基是个好人啊，不过他命不好!他这些年恋上酒，去年冬天，他从扎兰屯往乌启罗夫运批货物，与狼遭遇，马受惊，路狂奔，货物没事，他倒是活活被马给拖死。
依芙琳“哼”声，说，货物当然会没事，货物本来就是死东西!
许财发说，他们以后也不敢贸然进山来送货，如果被日本人知道，恐怕没什
好果子吃。他卸下货物后，只喝几口酒，吃两块肉，就下山。拉吉达送他些灰鼠皮和狍皮。
许财发走后不久，个下雪日子，三个骑马人来。个是日本人，叫吉田，是个上尉；个是日本人翻译，是个汉人，叫王录；还有个叫路德鄂温克猎民，是他们向导。那是第次听人讲日本话，那叽哩哇啦声音听起来就像人短着舌头在说话，不仅被逗笑，小达西和维克特也跟着笑。吉田见们笑，皱起眉头，很不高兴样子。王录是个好心人，他见吉田对们嘲笑表现出敌意，就编瞎话对吉田说，鄂温克猎民喜欢个人讲话时，就会对他发出笑声。吉田眉头就舒展开。吉田说，前年时候，大部分猎民被召到山下，开会，重新选自己部族长。你们是被遗落。不过们不会忘记你们，们来，你们就会过上幸福生活。他说苏联人都是坏人，以后不许和他们打交道，日本人才是你们最可信赖朋友。知道他听不懂们话，所以王录翻译完吉田话，依芙琳就说，狼要吃兔子时候，总要说兔子是漂亮!哈谢也说，是们朋友话，张灰鼠皮为什只换盒火柴，罗林斯基起码能给们五盒!拉吉达说，这些日本人带来看来只是锅，他们等着们肉下锅呢!鲁尼说，他们舌头那短，看吃肉也不那容易!鲁尼话让大家笑起来。但直垂着头伊万却没有笑，他失神地看着自己那双大手，就像看着两个生Page75锈铁具，脸茫然。吉田见翻译和向导也跟着笑，以为是在赞同他话，也跟着笑，并向大家竖起大拇指。
们被召集到起听吉田讲话时候，尼都萨满没有来。当吉田问王录，这个乌力楞还有什人没到场时候，尼都萨满进来。他手持神鼓，披挂着神衣，穿着神裙，没戴神帽，任那稀疏、斑白头发披散着。他那怪异样子把吉田吓得打个哆嗦。他后退步，张口结舌地指着尼都萨满问王录，他是什人?王录说，他是萨满，就是神!吉田问，神是做什?告诉他，神能让河流干涸，也能让枯水横流；能让山林獐狍遍地，也能让野兽绝迹；但王录翻译过去却是，神是为人治病。吉田眼睛亮，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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