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他第次来时候哭得很伤心,大概是死者老相好,因为那个女好像不是个规矩人。据说她过去长得很标致。先生,您认得她吗?”
“认得。”
“跟那位先生样吧,”园丁带着狡黠微笑对说。
“不样,从来也没有跟她讲过话。”
“而您倒来这里看她,那您心肠可真好!因为到这公墓里来看这个可怜姑娘可真是稀客呐!”
“那个坟墓是您照管吗?”
“是,是个年轻人托照管。先生,但愿所有死者亲属都能像他样惦念死者就好。”
拐几个弯以后,园丁站住,对说:
“们到。”
果然,块方形花丛呈现在眼前,如果没有块刻着名字白色大理石在那里作证话,谁也认不出这是个坟墓。
声调是非常真诚。因此从这个极端又想到另外个极端,想阿尔芒定是哀伤成疾,得不到他消息,是因为他病,兴许已经死。
不由自主地关心起这个年轻人来。这种关心也许搀杂着某些私心,说不定在他这种痛苦下,已揣测到有个缠绵悱恻爱情故事;也可能正是因为急于想知道这个故事,所以才对阿尔芒销声匿迹感到如此不安。
既然迪瓦尔先生没有再来看,就决意到他家里去。要找个拜访他借口并不难,可惜不知道他住址。到处打听,但谁都没法告诉。
就到昂坦街去打听。玛格丽特看门人可能知道阿尔芒住在哪儿。看门人已经换个新,他跟样不知道阿尔芒住址。于是就问戈蒂埃小姐葬在哪里。在蒙马特公墓。
已经是四月份,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坟墓不再像冬天时那样显得阴森凄凉。总之,气候已经相当暖和,活着人因此想起死去人,就到他们坟上去扫墓。在去公墓路上想着,只要观察下玛格丽特坟墓,就可以看出阿尔芒是不是还在伤心,也许还会知道他现在究竟怎样。
“您是说从来没有人来过?”
“除那位年轻先生来过次以外,没有别人来过。”
“只来过次?”
“是
这块大理石笔直地竖在那儿,圆铁栅栏把这块买下坟地围起来,坟地上铺满白色茶花。
“您觉得怎样?”园丁问。
“美极。”
“只要有朵茶花枯萎,就按照吩咐另换新。”
“那是谁吩咐您呢?”
走进公墓看守房间,问他在二月二十二日那天,是不是有个名叫玛格丽特-戈蒂埃女人葬在蒙马特公墓里。
那个人翻阅本厚厚簿子,簿子上按号码顺序登记着所有来到这个最后归宿地人名字。接着他回答说,二月二十二日中午,确有个叫这个名字女人在这里下葬。
请他叫人把带到她坟上去,因为在这个死人城市里,就像在活人城市里样,街道纵横交错,如果没有人指引,很难辨清方向。看守叫来个园丁,并关照他些必要事情。园丁插嘴说:“知道,知道……”接着转身对说,“啊!那个坟墓好认得很!”
“为什呢?”问他。
“因为那上面花和别坟上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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