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
，”
接着又说，“您现在该走，
朋友，您脸色发白，浑身冰凉，您这样激动是会送命。”
“您说得对，们走吧，”他下意识地回答，但是
步也没有挪动。
只好抓住他胳膊拉着他走。
他像个孩子似跟着走，嘴里不时地咕噜着：
“认出来。”年轻人声音喑哑地回答说。
“那就把棺材盖上搬走。”警长说。
掘墓工人把裹尸布扔在死人脸上，盖上棺盖，人头把棺材抬起，向指定那个方向走去。
阿尔芒木然不动，两眼凝视着这个已出空墓穴；脸色就像刚才们看见死尸那样惨白……他似乎变成块石头。
知道在这个场面过去，支持着他那种痛苦缓解以后，将会发生些什
事情。
块巨大白色裹尸布裹着尸体，从外面可以看出尸体轮廓。尸布端几乎完全烂掉，露出死者只脚。
差不多要晕过去，就在现在写到这几行时候，这幕景象似乎仍在眼前。
“们快点吧。”警长说。
两个工人中个动手拆开尸布，他抓住头把尸布掀开，下子露出玛格丽特脸庞。
那模样看着实在怕人，说起来也使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个声音，阿尔芒像遭到电击似往后缩，并使劲握住手，握得手也痛。
个掘墓人拿起把巨大铁铲，点点地清除墓穴里积土；后来，墓穴里只剩下盖在棺材上面石块，他就块块地往外扔。
直在观察阿尔芒，时刻担心他那明显克制着感情会把他压垮；但是他直在望着，两眼发直，瞪得大大，像疯子样，只有从他微微颤抖脸颊和双唇上才看得出他神经正处在极度紧张状态之中。
至于呢，能说只有件事，那就是很后悔到这里来。
棺材全部露出来以后，警长对掘墓工人们说：
走近警长。
“这位先生，”指着阿尔芒对他说，“是不是还有必要留在这儿？”
“不用，”他对说，“而且还劝您把他带走，他好像不太舒服。”
“走吧！”于是挽着阿尔芒胳膊，对他说。
“什？”他瞧着说，好像不认识似。
对眼睛只剩下两个窟窿，嘴唇烂掉，雪白牙齿咬得紧紧，干枯而黑乎乎长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青灰色面颊。不过，还是能从这张脸庞上认出以前经常见到那张白里透红、喜气洋洋脸蛋。
阿尔芒死死地盯着这张脸，嘴里咬着他掏出来手帕。
仿佛有只铁环紧箍在头上，眼前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把带在身边以防万只嗅盐瓶打开，拼命地嗅着。
正在头晕目眩时候，听到警长在跟迪瓦尔先生说：
“认出来吗？”
“打开！”
这些人就照办，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简单件事。
棺材是橡木制，他们开始旋取棺材盖上螺钉，这些螺钉受地下潮气都锈住。好不容易才把棺材打开来，股恶臭迎面扑来，尽管棺材四周都是芳香扑鼻花草。
“啊，天哪！天哪！”阿尔芒喃喃地说，脸色雪白。
连掘墓人也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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