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肯定吗?”
“能,先生,这里还有她封信,是昨天晚上送来,还没有交给她呢。”
看门人把封信拿给看,机械地向那封信瞥眼。
认出这是玛格丽特笔迹。
拿过信来。
“没有。”
“您知道她们后来干什去?”
“她们又乘马车走。”
“什样子马车。”
“辆私人四轮轿式马车。”
窗帘拉开,抹淡淡日光射进来,冲向卧床。
床是空!
把门扇扇地打开,察看所有房间。
个人也没有。
几乎要发疯。
在抵达昂坦街时候,这座大城市已经在蠕蠕而动,即将苏醒。
当走进玛格丽特家里时,圣罗克教堂大钟正敲五点。
把名字告诉看门人,他以前拿过好些每枚值二十法郎金币,知道有权在清晨五点钟到戈蒂埃小姐家中去。
因此顺利地进去。
原来可以问他玛格丽特是不是在家,但是他很可能给个否定答复,而宁愿多猜疑上几分钟,因为在猜疑时候总还是存在线希望。
“啊!认识您,您经常到迪韦尔诺瓦太太家来。”
到街上,就打开这封信。
即使在脚下响起个霹雷也不会比读到这封信更使觉得惊恐。
在您读到这封信时候,阿尔芒,已经是别人情妇,们之间切都完。
回到您父亲跟前去,朋友,再去看看您妹妹,她是个纯洁姑娘,她不懂得们这些人
去。
辆四轮马车向布吉瓦尔方向疾驰而来,在它经过面前时候,心头突然出现个希望:玛格丽特就在这辆马车上。
停下来叫道:“玛格丽特!玛格丽特!”
但是没有人回答,马车继续赶它路,望着它渐渐远去,又接着往前走。
走两个小时,到星形广场①栅栏门——
信封上写着:
烦请迪韦尔诺瓦夫人转交迪瓦尔先生。
“这封信是给,”对看门人说,把信封上字指给他看。
“您就是迪瓦尔先生吗?”这个人问。
“是。”
这切到底是怎回事呢?
拉拉隔壁房子门铃。
“您找哪家,先生?”看门人把门打开后问。
“到迪韦尔诺瓦太太家里去。”
“她还没有回来。”
走进梳妆间,推开窗户连声呼唤普律当丝。
迪韦尔诺瓦太太窗户直关闭着。
于是下楼去问看门人,问他戈蒂埃小姐白天是不是来过。
“来过,”这个人回答说,“跟迪韦尔诺瓦太太起来。”
“她没有留下什话给吗?”
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出点声音,听出点动静来。
什声音也没有,静得似乎跟在乡下样。
开门走进去。
所有窗帘都掩得严严实实。
把餐室窗帘拉开,向卧室走去,推开卧室门。跳到窗帘绳跟前,使劲拉。
①星形广场:凯旋门四周广场。
看到巴黎又有力量,沿着那条走过无数次长长坡道跑下去。
那天晚上路上连个行人也没有。
仿佛在个死去城市里散步。
天色渐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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