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个当差给送来封信,里面装着那封信和那张五百法郎钞票,此外个字也没有。
“是谁把这封信交给您?”对那个人说。
“位夫人,她和她使女起乘上去布洛涅驿车,她吩咐等驿车驶出庭院之后再把信送给您。”
跑到玛格丽特家里。
“太太今天六点钟动身到英国去。”看门人对说。
“因为N伯爵先生在这里,他不让放任何人进去。”
“是啊,”结结巴巴地说,“忘。”
像个醉汉似回到家里,您知道在那嫉妒得发狂刹那间干什?这刹那就足够做出件可耻事,您知道干什?心想这个女人在嘲笑,想象她在跟伯爵两人促膝谈心,对他重复着她昨天晚上对讲过那些话,还不让打扰他们。于是拿起张五百法郎钞票,写下面这张纸条起给她送去。
今天早晨您走得太匆忙,忘付钱给您。这是您过夜钱。
当这封信被送走以后,就出去,仿佛想逃避做这件卑鄙事情以后出现阵内疚。
眶里滚落在她面颊上,像金刚钻似闪闪发光,她疲乏无力胳臂不住地张开来拥抱,又无力地垂落到床上。
有时想可以把离开布吉瓦尔以来事统统忘记掉,对玛格丽特说:
“你愿不愿意跟起走?让们起离开巴黎。”
“不,不,”她几乎带着恐惧地说,“们以后会非常不幸,不能再为你幸福效劳,但只要还剩下口气,你就可以把随心所欲,不管白天或者黑夜,只要你需要,你就来,就属于你,但是不要再把你前途和前途连在起,这样你会非常不幸,也会使非常不幸。
“眼下还算是个漂亮姑娘,好好享用吧,但是别向要求别。”
没有什可以再把留在巴黎,既没有恨也没有爱。由于受到这切冲击已精疲力竭。个朋友要到东方去旅行,对父亲说想陪他起去;父亲给些汇票和介绍信。八九天以后,在马赛上船。
在亚历山大①,从个曾在玛格丽特家里见过几面大使馆随员那里,知道这个可怜姑娘病况。
于是写封信给她,她写给封回信
到奥林普家里去,见到她在试穿衣服,当们只剩下两个人时,她就唱些下流歌曲给散心。
这个女人完全是个不知羞耻、没有心肝、没有头脑妓女典型,至少对来说是这样,因为也许有别男人会跟她起做跟玛格丽特起做过那种美梦。
她问要钱,给她,于是就可以走,回到自己家里。
玛格丽特没有给回信。
不用跟您说第二天是在怎样激动心情下度过。
在她走以后,感到寂寞孤单,非常害怕。她走已有两个小时,还是坐在她适才离开床上,凝视着床上枕头,上面还留着她头形皱褶,面考虑着在爱情和嫉妒之间将变成什样子。
五点钟,到昂坦街去,也不知道要上那儿去干什。
替开门是纳尼娜。
“夫人不能接待您,”她尴尬地对说。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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