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在您回来以后,是怎样坚持要您第二天再到巴黎去吧。
您走个小时以后,您父亲就来。他严峻脸色给印象也不用对您多说。您父亲满脑子都是旧观念,他认为凡是妓女都是些没有心肝、没有理性生物,她们是架榨钱机器,就像钢铁铸成机器样,随时随地都会把递东西给它手压断,毫不留情、不分好歹地粉碎保养它和驱使它人。
您父亲为要同意接待他,写封很得体信给;但他来以后却不像他信上所写那样客气。谈话开始时候,他盛气凌人,傲慢无礼,甚至还带着威胁口吻,以致不得不让他明白这是在家里,要不是为对他儿子有真挚感情,才没有必要向他报告私生活呢。
迪瓦尔先生稍许平静些,不过他还是对说他不能再听任他儿子为弄得倾家荡产。他说长得漂亮,这是事实,但是不论怎漂亮,也不应该凭借姿色去挥霍无度,去牺牲个年轻人
阿尔芒长篇叙述,经常因为流泪而中断。他讲得很累,把玛格丽特亲手写几页日记交给以后,他就双手捂着额头,闭上眼睛,可能是在凝思,也可能是想睡会儿。
过会儿,听到他发出阵比较急促呼吸声,这说明阿尔芒已经睡着,但是睡得不那熟,点轻微声音就会把他惊醒。
下面就是看到内容,字不改地抄录下来:
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已经病三四天。今天早晨躺在床上,天色阴沉,心情忧郁;身边个人也没有,在想您,阿尔芒。而您呢,在写这几行字时候,您在哪里啊?有人告诉说,您在离巴黎很远很远地方,也许您已经忘记玛格丽特。总之,愿您幸福,生中仅有些欢乐时刻是您给。
再也忍不住,要把过去行为给您作番解释,已经给您写过封信,但是封由这样个姑娘写信,很可能被看作是满纸谎言;除非死,由于死亡权威而使这封信神圣化;除非这不是封普通信,而是份忏悔书,才会有人相信。
今天病,可能就此病至死。因为直预感到寿命不会太长。母亲是生肺病死,这种病是她留给唯遗产;而那贯生活方式只会使病加重。不愿意悄悄死去而不让您弄清楚关于切事情,万您回来时候,您还在留恋那个您离开以前爱过那个可怜姑娘话。
以下就是这封信内容,为给辩解提供个新证明,是非常高兴把它再写遍。
阿尔芒,您还记得吗?在布吉瓦尔时候,您父亲到来消息是怎样把们吓跳吧;您还记得您父亲到来引起不由自主恐惧吧;您还记得您在当天晚上讲给听关于您和他之间发生事情吧。
第二天,当您还在巴黎等着您父亲、可是总不见他回来时候,个男子来到家里,交给封迪瓦尔先生来信。
这封信现在附在这里,它措辞极其严肃地要求第二天借故把您遣开,以便接待您父亲;您父亲有话要和谈,他特别叮嘱点也不要把他举动讲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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