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使徒年册里规定那样,荷辛斯请求加入使徒行列申请书是在弗里格看管下写好,然后折成个四角星星递上来。这份申请书(它活脱脱是用臭猪蹄夹着铅笔写出来,惨不忍睹劣质证明,就连弗里格都觉得羞耻——路易斯决定待会儿就把它作为第个反对理由放到桌面上来谈)内容是:“,荷辛斯,阿尔伯特,提奥多鲁斯儿子,家住洛文德格姆,决意证明基督之善。从今天,虔信者兼教父佩特鲁斯·卡尼西乌斯[41]之日,开始,将对切圣迹严守缄默。就着禁书为此起誓。身上由在场四大师徒之所指定位置将承受圣星烙印。加入理由是,五大使徒比四大使徒更好,五是弗兰德省份数目。”
“在场使徒?”路易斯问脸色和粉笔样白荷辛斯。
“是啊。不对吗?”
“在场使徒。能下命令就个人。使徒们,这份申请书写得太潦草,必须重新写过,而且字迹要工整。”
荷辛斯退出去之后,其他三人试着说服路易斯。他们不能太难为荷辛斯,要不然,他们都预料得到他会因失望而犯倔,再也不考虑加入事儿。再说那份申请书里哪有什大错?不就是多写个字母“i”吗?他们说,路易斯不该太吹毛求疵。比特贝尔甚至还说:“不就因为你想成为标准弗拉芒语专家嘛,不就因为你教父在年轻时候得过枚演讲艺术金牌嘛。”
路易斯又看看这份折得不成样子申请书。字母歪歪斜斜,几处缺句号和逗号,上面写着“在场”两字,还着重加下划线。他把这张纸插进标有“使徒信件”文件夹中。
使徒们互相挨着,坐在弗里格床上,高举着光光脚。弗里格脚趾长而瘦,就好像他从没穿过鞋似。比特贝尔脚脏得吓人。荷辛斯挨个吻他们脚,不过又得再来第二遍,因为冬迭南觉得他这事儿做得太快太草率。然后,荷辛斯宣誓说:“为忠诚和荣誉!”他把睡衣卷起来,躺到地板上,夹紧他两瓣屁股。先是路易斯,然后是弗里格,接着是冬迭南,最后是兴奋地尖叫比特贝尔,他们轮流在这白花花臀部捏捏或往里掐。荷辛斯很有男子汉样子,没有哼哼唧唧。路易斯发觉弗里格挺为他庇护这个小门徒感到骄傲,掐得尤其用力。等那上面皮肤都已布满红斑,路易斯便说:“阿门。”荷辛斯站起来,给自己画三遍十字,然后跪在比特贝尔面前。比特贝尔边半点不打磕巴地说,“十字与盐与水,燃烧起来,认自己有罪人,要得宽恕”,边把自己睡衣撩起来,往荷辛斯头发上爽快地大尿把。荷辛斯等所有尿水顺着他肩膀流下来之后,才跪着挪动身子,按照弗里格具体入微指示,挪到床头,找到毛巾,默默地把地板擦干。
从市政厅礼堂传来村里乐队奏乐声,反反复复没完没敲鼓声。
比特贝尔起身去看修女恩格尔是不是已经开始巡视。等他回来,弗里格便说:“这个钟头数字。”荷辛斯竭尽全力地快速数到百。比特贝尔则说“结盟字母”,荷辛斯开始背诵字母表,但结巴起来,舔好几次嘴唇,然后还是口气干巴巴地念完。
“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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