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来自微笑之国。”
“你这话是什意思?”
“们别说这个。”弗里格又抓起他锤子,把U形钉敲进个篱笆木桩里,就好像他在砸碎米泽尔样。不,弗里格不相信米泽尔。其实有谁信呢?路易斯看到自己手帕还比较干净,就用牙齿撕下两条,绑在弗里格拇指上。他这事儿做得慢慢悠悠。等绷带束紧,他把这羽毛样轻手抬到自己脸前,看着戴着截弯指甲从破布条里冒出来粉红色手指尖,舔舔它,放进嘴里吮吸。
“别这样。”弗里格没有把手抽回去。
“防止破伤风,”路易斯咕哝道,“铁锈必须弄出来,不然他们会把你手砍掉。”
“铁锈!”贝克朗叫道,“真像回事儿呢!这可都是从贝卡尔特买来锃亮新铁丝,直接从厂里出来。”
贝克朗需要帮手,两个熊样强壮男孩。修女伊梅尔达理所当然地把比特贝尔挑出来,她觉得他就是个大傻瓜,本来必须尽快赶出寄宿学校。再就是路易斯,因为她发现路易斯对这活儿点兴趣也没有。“那边那个也去。”修女伊梅尔达指着弗里格说。
“开动,前进!”贝克朗哇啦哇啦地叫着。路上他皱着眉头四处看,看会不会有降落伞落到修道院屋顶上。
三个人必须帮他在条水沟边拉张铁丝网。双层厚,斜织网,无铁锈。贝克朗对他这铁丝网大唱赞歌,这是他在贝卡尔特那儿买,打很大折扣。最晚在九月,整个修道院都会围上这条铁丝网。修女们完全不知道他花多少钱。“管家嬷嬷总是听这个就骂骂咧咧。但如果不保护好自己,要花钱多去,对不对,说得有道理吧?”
“辆坦克下子就能冲破您铁丝网。”弗里格说,“而且都用不着是德国坦克。”
“哎哟,体育健将,步兵队也会过来喂!”
“他是个挺不赖护士阿姨哦。”比特贝尔说,“贝克朗,如果您再出什和奶牛有关麻烦,直接来叫们这位护士阿姨好。”听这话,弗里格猛地把手抽回去。
“只是为你才这做。”路易斯低声说。
“是啊,是啊。们都知道这回事儿。”弗里格说。
他们启程回修道院,院墙后面,修女萨普里斯蒂正冲着树枝跳,想摘个梨子,但是白费劲儿(梨子根本还没熟呢)。路上,路易斯唱道:“这颗心全都付与你!随你来随你去永远不分离。少你会像花儿样枯萎,当它少阳光亲吻恩惠。”
“唱歌护士阿姨。”比特贝尔说。
“步兵队。”弗里格带着讽刺腔说。
贝克朗嚼嚼什,口吐出来。“们是见过残忍事儿。们还会见到更多残忍事儿。”
他们在太阳下劳作,喝特雷西送来冲得很淡黄油牛奶,听着贝克朗那些耸人听闻故事。在水沟里直都有青蛙在呱呱叫。他们汗流浃背。贝克朗对比特贝尔灵巧和健壮赞不绝口。然后,路易斯在弗里格刚巧没注意时把网拉得太紧。弗里格轻声叫下,他大拇指上去掉块肉。“这点小伤你受得住。”贝克朗查看伤口时说道。弗里格抽出块脏脏手帕,缠住拇指。
“不是有意。”
“你总是老样子。”弗里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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