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谁训练?”
“卡西莫拉尔,那条地狱里狗,自由派分子头领,率领三十六个魔鬼军团呢。”
路易斯真恨不得把这个装灵丹妙药小瓶子和草药粉都扔到木匠头上去或扔到带有羊毛状烟线油灯里去。如果他现在能抓到他那坏朋友拉夫手,与他起跑开有多好。能祛除这切那位保护天使哪儿去?木匠岔开腿,只手放到装满静听他说话老鼠鸟笼上。
“是啊,真没错,你真是康斯坦泽孩子,模样机灵脸蛋。机灵,但是眼瞎。跟她说过多少次:‘康斯坦泽,你在欺骗你自己,就看你这走这站着样子。你知道人生真相在哪儿,可是你就只会沉溺在谎言里。’她听话吗?没有。还有证人在场呢,她就说:‘才不会听于勒呢,宁愿相信《斯诺埃克年鉴》[172]上建议!’这句话绝不会被遗忘。它会永远保留下去。她不愿意听话,结果你看,就连第二个孩子都得不到!
木匠说,“能吃多少吃多少。拿着这个。”他给路易斯个明信片大小信封,里面塞得都鼓起来。
“空腹喝勺茶,要在沸水里煮散。你可以在茶里加小块方糖,如果你觉得味道太咸话。每个星期天喝,连喝三个月。然后你就会睡得像只土拨鼠那样,你所有黑暗想法都会消失。”
小白鼠歪着小脑袋,垂着小耳朵仔细听着。
“这个小瓶子十法郎。药粉就送你。”
路易斯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姨妈……没有说要带钱。”
于勒白胡须尖儿卷到起。“维奥蕾切还是老样子。不过会拿到十法郎。哪怕要用上鞭子来取。”
在从大乡绅家偷来或从拍卖会上买来那面象牙镜子旁边,挂着张教士深棕色照片;照片下点盏油灯。“凡·哈埃克牧师。”于勒说,“在瓦勒肯定没有人认识他吧?对不对?可是,将来某个时候肯定会有人建座教堂,甚至是高级教堂来纪念他。那天z.府终究会把所有医生和外科医师连带他们谋杀术都送进牢里去。除他们,没有谁在比利时造过这多孽,没有谁要对那多孩子死负责,就连犹太人都没有过。”他在引用篇文章,在朗读他脑子里份报纸。“就因为他指出这些人罪孽,在传道时候也从不隐讳,所以他们就让这位哈埃克牧师靠边站。但是,有天会有人把他尸体再挖出来,安葬在座高级教堂大理石地板下。”
仿佛是为给他助威,他头顶上楼板上有只鞋刨刨。木匠小心地抬头朝被烟熏成黑棕色木板看看。他无声祈祷得到聆听。楼上安静下来。他给自己取块新鲜烟草叶。“如果你忍不住话,小伙儿,”他边嚼着,边慢慢地加重语气地说,“那就尽管玩你那家伙吧。”
路易斯开始打战。他吓跳,木匠带着那股猪饲料味道弯下腰,紧贴到他跟前。在他们上方,佐罗正跪在地板上,耳朵也贴在地板上。
“尽管玩你那家伙,你小鸽子蛋不会受不。你不用害怕,你不会像那些医生说那样变成个白癫子,他们都是受撒旦和卡西莫拉尔[171]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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