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能知道是谁干,都是彤杰斯大街那帮……”
(他那双冰冷鱼——哦,不,是青蛙眼睛,邪恶宝石。)
“抽根烟,阁下?”
“不,谢谢。”
“哎呀,您别客气。那连襟会整箱整箱给送这烟。(阿尔曼德舅舅是搜查私藏香烟那个部门监督员,周围农民礼物成堆成堆地收。)”
“这世界最美丽探戈,”妈妈说,“是在你怀里跳那个。”[273]
“丘吉尔今晚可以喝杯双份威士忌。”爸爸闷闷不乐地说。
那个高个子光头教士,穿着他优雅教袍,就像只黑色秃鹫样降落在塞涅夫家米黄色厨房里。他什都不想喝。他时间也不多。
“妻子不在家。”爸爸说,“她要晚点才回来,这阵她加班很多。因为俄罗斯缘故,生产线都是用十足马力在运行呢。”
“那要不也走好。”路易斯说,但还坐着没动。他希望蛋头看到放在窗台上圣伯纳德书。(每天都读,阁下,但还没有时间写内容总结。)
要他能离开就好。而呢,连行李都给他收拾好!”
“他没有理想。”路易斯说。
“你说得对,路易斯。”诺拉姑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理想是个什东西。”
“整整年都没法再合眼。”婆妈妈叫道。
路易斯把这些话讲给妈妈听,妈妈吓大跳。“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他这是给自己签死亡判决书啊。们必须想办法瞒住,不让你爸知道。他会到KOMMANDANTUR(司令部)那儿告发弗洛伦特,他做得出。”
“不,谢谢。”
“那您替校长大人捎点儿好
“是骑自行车来,虽然用链子拴,但是……”
“哦,应该不会有人有那个胆子,他们知道……”
“既然是这样……”
“那就尽快去……”
“就是辆自行车而已。不过现在这世道……”
爸爸三天之后还是知道。他弟弟和另外四个瓦勒体育俱乐部足球运动员起消失。“他从来就是亲英派,抽英国烟,听那些爱爱爱老虎油英国流行歌。不想再在家听到他名字。原来就直说,瓦勒体育俱乐部是不值得尊敬个俱乐部。”
德国人没有像他们在奥登阿尔茨大街上行军时用二声部唱那样进军英国,而是朝另个方向,朝南斯拉夫去,接着又进军俄罗斯,就在路易斯穿上生平第条灯笼裤——深蓝色,带绿斑点——那天。
“希特勒肯定心上块石头落地,他扼住俄罗斯咽喉。”爸爸说,“同斯大林签那个条约,那是他违心之举,那时候他束手束脚没办法。但现在形势都明朗。现在就要动真格。这就和情况样:个男人如果不能为自己理想而活,哪怕有时刻没做到,都会遭到报应,都会胃溃疡。”
“是你理想吗?”妈妈欢快地说,“这可是第次听你说。”
“傻瓜。”爸爸说,停会儿后,用苦涩音调又说,“英国人这下高兴。每次都是样。整个世界历史都是证据。英国人就是会用别人来堵枪口。现在是俄罗斯人替他们从火里取栗子。用不多久,美国人也会被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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