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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4)(4 / 12)

‘妈,你照照镜子看,你下巴下面皮松弛得都像只火鸡。’海伦娜生气,因为食品券都送给莫娜,好让她给小希采丽买吃。诺拉生气,因为戒指和胸针给福克,集市上那个珠宝商。但不能让弗洛伦特空手上路啊。他要去英国这事儿已经够糟,还要让他在那儿饿死不成?‘们对那些珠宝也有权力,’莫娜说,‘应该公平分配!’说:‘你说啥?要公平分配啥?要分你父亲送那些劣质钻石吗,它们都没苍蝇屎那大?’‘不,’她说,‘要分是胸针,不是因为它们值多少钱,是因为它们有感情价值,它们应该传给自己家里人!’说:‘你又说啥啊?胸针是你父亲在想离开他时候送给,那时候发现他和爱丽丝有腿,就是那个想换到国立学校教书公立学校老师,这个蜡烛台子还以为别人是真爱呢。’‘那枚小圆盒呢?’她说。说:‘哪枚小圆盒?你尽管拿去好!’‘可是现在都给集市上福克呀。’她说。‘那好,你去换回来好,钱给你。’‘算吧,’她说,‘不过就是记挂那枚小圆盒,还以为那是你和父亲爱情信物,里面不是贴张父亲婴儿照吗?’说:‘可是莫娜哦,你这傻瓜蛋,那个婴儿根本不是你父亲!’‘但是原来以为是。’她说。说:‘你也该去看看眼科医生。那是玛丽—海伦娜婴儿照。不,不是孩子,不是那个升天玛丽—海伦娜。是妹妹玛丽—海伦娜,上帝保佑她。’人们总是说:‘孩子比啥都重要,大家也总是最宠爱最大和最小那个’,但相信,最喜欢妹妹,至少她是最让伤心难过。她在学校里学得不太好,玛丽—海伦娜,有点像罗伯特,他在学校里也不出色。母亲就想:‘这孩子总得学点什来谋生啊。说不定们可以让她学会做个裁缝。’她就把她送到克里斯蒂安森家去,他们会教女孩们缝纫。学校是在家农庄,女学生都被安置在楼上小房间里。玛丽—海伦娜在那儿感觉挺好。那儿有个女孩,叫索朗尔,她不说弗拉芒语,父亲是小提琴手,总是和他乐团往国外跑,她父母多半离异猜。反正母亲下子就没音讯。这女孩儿总是很悲伤。克里斯蒂安森夫人就说:‘玛丽—海伦娜,你法语说得好,就请多带着索朗尔点,别让她个人待着。感觉她都快抑郁坏。’这个索朗尔晚上睡不着。她听到朝外墙壁上窗格子在起风时候啪啦响,她就尖叫着爬上玛丽—海伦娜床,因为她害怕得睡不着觉。玛丽—海伦娜个星期以后回到家,对母亲说,‘妈,’她说,‘你和克里斯蒂安森夫人说句吧,自己不敢,别让索朗尔晚上再挤到床上,她出汗出得这多,每天晚上身上都是湿津津不敢这说,但感到恶心。自己也会变得湿湿。’长话短说,桩事儿连着另桩。他们让人检查索朗尔身体,哎哟,小伙儿,你猜怎着?是肺结核。他们又检查下玛丽—海伦娜,唉,她也染上肺结核。但是马尔滕斯博士,医生,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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