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称在各各他山[278]上没有用钉子,因为在十字架上行刑时会用绳索绑住罪犯手脚人。
班上笼罩着冷漠而昏沉气氛,因为学生们很快就看穿,这不是他们要留心在意,记下所学内容那种课,蛋头从来不会问他们问题。这就是场深入无人之地探险,探险者,站得笔直蛋头发出单调喃喃低语,完全就是擦着他们头顶说出布道词,既不期待有人提问,也不想听到有人插话。他说出那些东西,没有个人能懂,都是些彼此没有关联意见,指向个和任何可以想到教学计划都离得无比遥远领域。
蛋头已经为此受到上级谴责,但显然还是没法放弃这样神志迷糊念叨。路易斯拒绝听这些,但他觉得这都是单单为他个人施行。
蛋头站在窗户十字梃前。在左下方角落里,在脏兮兮玻璃窗后面,可怜小树枝干和叶芽在风中飘动,树干是看不到。铁护栏也看不到,莫里斯·德·波特就是无助地挂在那儿,被行十字架刑。“只有个上帝能够拯救们。”蛋头说。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大堆唠叨得出最后结论,但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是总结句,就好像他每句话都会说得接不上气,要像打水球那样停下来大口吸气。“们必须准备好迎接他,在思想中、在诗中准备好。这样们也许很快就能见证他降临,听候他差遣。”然后他(就像最近几个星期经常做那样)用犹太名称来称呼上帝,不是耶和华,那是个误读,个谬解,应该是雅威。这个可怕发音在弗拉芒语里就是“呀!喂!”,土气又粗鲁。蛋头将束矿物质地煤黑色目光直直地投向,如果用诗来称呼,那可以说是红宝石闪光吧。因为他凭着无耻冒险精神,大胆闯出这个积灰学生笼子,把他朋友、侄子、身边人兼豪门宠儿托付给妈妈照料。这样信任挺古怪,他最近到底怎?
“听候他差遣,哪怕他离们而去,任们堕落。”
教士长袍下面支架似乎变得脆弱不堪。他虽然还是像名军官那样身体僵直,但是动作却变得缓慢、小心翼翼,像个梦游者。他没睡足觉。
“怎抵达他?只有通过人。在这样艰难时代,这点怎强调都不为过。自己最近才深切体会到,只有人可以给他个名字,而且是人群中被压得最低那些人。因为艾克哈特大师在说‘他显灵,是为所有人能称他名’时候忘这点。他要就是忘,要就是想象不到人会变成怎样兽类,所有人,因为今天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
(教父不经意地说道:“蛋头,学校里隔墙有耳。”)“们只能在沙漠里期望着他,然后他就会走近们,因为沙漠会成倍扩大,尽管们周围主导维度看上去已经是期望维度,是其中个维度,在这个维度里占据统治地位是野兽般乌合之众,是把自己抬高成理论平庸。”(以上帝名义,别再说下去,闭嘴吧。嘘。教父嘘声从远处传来。)
蛋头这些梦呓般话就和他修过指甲手指样,拂过路易斯脸颊,抚摸他耳朵边绒毛,教士站着睡着,而这絮絮叨叨轻柔唱诵还在从他嘴中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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