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把事儿搞砸。他弟弟罗伯特给他带堆说不出是啥东西东西。“极品美味中极品。”爸爸带着它回到家时候喊道。是堆下水,从头猪身体里掏出团块杂碎。他又是烤,又是蒸,又是煮,又是炖,人造黄油用得太少,洋葱加得太多。“该死。”妈妈怒气冲冲地叫着,每十分钟跑趟厕所。
她揉着自己腰、自己胃。“马上就要去司令部,”她叫道,“可不能到那儿就去上厕所吧。都是因为你这些恶心贱肉。哎呦。噢,上帝啊,又得跑厕所。”
“真奇怪。”爸爸在她身后喊道,“路易斯和都没啥反应啊。这些恶心贱肉们吃得比你多多。”
“你就等着看今天晚上吧。”妈妈喊道。她从厕所回来时候,脸色煞白。她往自己耳朵底下涂点香水。“从现在起要斋戒两天。”
“这个主意不赖啊。”爸爸说,“对你身子有好处。把脏东西都清除干净。”
想再在街上看到这把椅子。”路易斯愤愤地说。
这个下午,刚刚还和冰封雪冻俄罗斯农民猎场中闪耀弗拉芒军团样放出胜利和崇高光芒,这会儿又跌入深井。到车站路堤前,路易斯想走回彤杰斯大街,往那老头小棚屋里扔块砖头,但是海恒多恩劝住他。他们要做表率,不能对弗拉芒民族中最弱这批人再落井下石。到他家,进他房间,路易斯向他们总队长莱因哈特·特里斯坦·奥伊根讨主意,奥伊根肖像挂在墙上,挨着格奥尔格·柯尔柏[302]《亚松塔》[303]复制像。“最弱人,最弱人,”总队长嘟哝着,“谁会在意这个。”
“看法是,蛋头在鼓动这些最弱人对抗们。”
“是嘛,是嘛。”这个男人冷漠地说着,拨弄着他铁十字架勋章,那是他驾着架梅塞施密特110战斗机在英国和法国上空飞九十七次后荣获。
“看法是,蛋头把们军队信息发送到俄罗斯去,送到边界之外,是说,送到敌人边界内,送到另边,送给蒙古人。而且他还嘲笑。”
“啊哈,”妈妈叫道,“你承认这些都是脏东西。”
“什?”
“罗伯特给你送来这些东西,只会让们吃拉肚子。”
“这些东西?喂,小妞儿,这可是极品美味中极品!你不也这觉得吗,路易斯?”
“那你就是想说,”妈妈尖着嗓子说,“脏
“用毒蛇舌发出放肆嘲笑?”
“是!”
希特勒都认为,这个男人坐在飞机里时间太久,太危险,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飞。他需要危险来刺激自己神经,在坐镇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碉堡里他总是待不住。他长脸(两只靠得很近苍白斜眼,精致长鼻子,袖子上别着雄鹰、骷髅头加交叉骨、橡树叶)在说:“‘盾,战友',演奏舒曼、舒伯特和舒默尔诙谐曲子,有竖七横八大胡子,只管数着数儿射枪子,而你,你,你,就是个鼠头鼠脑哈巴狗子。书呆子!你是命里有数,注定要去给他鞋子?”
“是,总队长。”
“该死。”妈妈说。这几天她总说这个词,双手撑在腰间。就像是那里有孩子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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