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那好,弗兰德万岁。”
在个和座教堂样大粮仓里,他们躺在稻草中过夜。女孩们都被安排在村里学校里。落场夏天雨。路易斯睡不着。现在药房师傅正带着他那深色头发妙曼女儿在田野上驰骋,在他们上空是轮用削尖火柴勾勒出月亮。她落进个水沟里,大腿张得很开,她洁白如花肚子上下起伏。她站起来,又往后摔下去三四次,像是在慢镜头中样,每次她膝盖都向两边偏。粮仓融化,变成座带露天剧院森林。路易斯呼吸制造股潮湿暖气。趴着躺会儿之后,他转个身,对着熟睡博斯曼斯,拉起对方手,搁在自己下体上。他将冰冷手指弯曲包住那个硬挺挺玩意儿,几乎都要奔泻而出。就在这时,他把手推开。“别碰身体,你这混蛋。”他对那个打着鼾家伙说,然后气鼓鼓地驱
梅克,那你就得立刻去看眼医,然后直接去做心理治疗!’”
大家应和地哧哧偷笑。
“或者那个弗里茨·冯·德·贝尔歇[322],那个往画布上涂出堆怪物,比毕加索还要糟糕,什猿人啦,丛林里黑鬼啦,眼睛鼻子都七零八落巨人啦。在他给《前进》报画画时候,他又做什?他画得整整齐齐,让人看就清楚是些红色领袖,因为他在大街上被人搭讪,被人劝服,改唱《国际歌》。然后他又变回来,用污水和唾沫给有钱犹太人画些没手没脚骗人家伙。或者那个把脸都画得像光屁股古斯特·德·斯梅特[323]。”
他手压在希尔德滚圆手臂上。“到这儿来。给你透露个秘密。平时可绝不会这做。厨子不会让人进厨房。好吧,哈伦斯会。看吧。你看到那个小月亮吗?你看得出来,它是怎画出来吗,笔触这细腻?怎样,这月亮是怎画出来?”
他只手放在她臀部,另只手在大堆颜料管、画笔、抹布、报纸、调漆颜料小瓶、松节油罐头中翻来找去,然后将根火柴举到她戴着圆眼镜圆脸蛋前。
“在这儿。就这简单。用根火柴画!用根火柴让个月亮,个天体发光。你觉得惊讶吧?用最简单工具能做出最不起事儿。当然,定要懂得自己这门手艺!”
他看看自己手表。“下批。”他说。在他们往门口走时候又说:“当你们回到家里,伙计们,尽管对你们父母说,你们在哈伦斯这里看到什。如果他们感兴趣观赏黑尔腾·哈伦斯原作,带签字带证书那种,他们可以随时到‘佩尔杜’来,安安静静喝小杯,好好看会儿画。至于买画,就是另回事儿。那他们就得抓紧时间,哈伦斯好作品,连颜料都还没干透呢,就有人从手上拿走。是,他们定得抓紧,哈伦斯可干不多久这个活计,他心脏不太好。他经历事儿太多。好,男孩女孩们,再会,惠泽!”
“惠泽,大师,是弗拉芒民族党人才说。”
“啊,上帝,说得也对。你们是什组织来着?弗兰德纳粹青年团。对,就是这个没错!那要说万岁,对不对?”
“弗兰德万岁。”博斯曼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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