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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7)(2 / 14)

热内瓦大张着腿走过来,湿湿登山鞋像是嵌进水泥地面。他说,这很自然。其他人哧哧地笑。“话,”热内瓦说,“冲澡时候也会这样。有时候要费半天劲才找得到它呢。”

复仇女神哄堂大笑。队长讲,就是个闵希豪森男爵[348]谎言,所以他们才会乐得东倒西歪。(逃进自己湿衣服里,跑过整个瓦勒,路打着寒战。)

“现在都闹够吧,这小伙儿对这个也没办法。”热内瓦还说句。

这是蛋头所受诅咒。所有教士受到诅咒。所以他们才不结婚。就因为他们出生,那个把儿就成小不点样儿。所以教士们才把自己残缺、减损躯体献给上帝。脏塞弗是因为这个才受人咒骂吧,他在大战之前,在比利时还可以公开庆祝狂欢节时候,把自己装扮成西班牙舞女。们和犹太人[349]样都是有耻辱印记种族,在那个地方受折损,下面那个地方。

路易斯在镜子里没发现什新东西。如果穿着制服这大摇大摆地走在城里,就和脏塞弗

哒哒响声。路易斯用食指按在发鬓,只要过上让人永难忘记秒,这些就会结束。他脸上找不到任何该隐标记[345],没有儒勒·凡尔纳[346]和杰克·伦敦描写那种在个潜水艇船长或个淘金者脸上能看到命运标记。尽管如此还是遭受命运打击,每个弗兰德纳粹青年团男孩儿都知道,都发出复仇女神般爆笑。

也许妈妈已经知道。简直无法忍受。她当然知道,但是却从不提起,甚至不会对自己说起这件事,她只是在内心深处为自己独子羞愧得哭泣。

两天前。

击剑。唱《凯姆兰德》[347],两声部。理论课。谈到们之中流传犹太—美国恶俗音乐,它在败坏音乐品味,而们从中世纪以来就是在最原初自然音韵中找到们音乐和谐之美。体操,拳击。然后就是那个受诅咒时刻。淋浴时候。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热水。冰冷水滴滴下来,然后突然猛地落下大股凉水。们必须对自己进行艰苦锻炼。于是就离开方形瓷砖、留疙疙瘩瘩水泥缝、不那墙,走到鞭打人冰冷水柱正中间。与们那些涂着绵羊油,坚守在冬日防线上、哈尔科夫、弗亚斯马、奥廖尔、什利谢利堡这些城市前小伙子相比,这又算得?在西伯利亚瀑布下擦肥皂。这时候博斯曼斯走进来,把浴巾挂在墙上钩子上,瞪大眼睛,指着路易斯下体,像个女孩儿样用手蒙住嘴,咯咯直笑。为什啊?这个患肺结核、瘦条条博斯曼斯拽住路易斯胳膊,出人意料地猛推,把他推到门口。他们小分队其他七个男孩正站在那儿,这会儿都注视着他

“你们看哪,”博斯曼斯尖叫着说,“看他小把儿!”他拉开路易斯想要遮盖住在永恒冰风中皱缩起来软条儿手。

他戴上妈妈缟玛瑙耳环,在和爸爸

“是裁判员嘴里小哨儿吧。”

“是条蚯蚓。”

“是根火柴。”

“用这个话,你可没法伺候任何女孩啊,塞涅夫。”

“队长,过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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