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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9)(19 / 22)

捕捉到妈妈碎花晨服。她在逃到防空地下室之前,有没有稍稍等过?等刻钟?她有没有在家里四下看过?

城市四处起火,煤炭浓烟升腾,轰鸣炸响不断。路易斯尽可能大声地喊出英国电台砰砰砰声。射灯光、爆炸流星、火山熔岩席卷瓦勒,圣罗胡斯塔楼摇晃、倒塌。从父母家这可怜房子阁楼上瞭望塔里,未来,bao君看到小块欧洲覆灭,他身体充满强有力欢呼,强烈得无以复加。复仇。

当狂潮,他身体里和空中,渐渐退却,火焰那放肆吞噬声响与直冲云霄哀号交织在起,他踮着脚——虽然这已毫无必要——走到妈妈床边小床头柜前。在城中大火火光中,他在她鳄鱼皮包里翻又翻,翻出本在过去两星期天都画日历,把缠有卷红头发梳子,盒珍珠母粉盒,软管,小瓶几乎用光芳慕淡香水,支眼霜,支唇膏,几根火柴,六支揉皱香烟,块在他抽出来时候沙沙响手帕,发卡,安全别针,张瓦勒赫姆“金绵羊”宾馆两人共进早餐发票,慕尼黑寄来没写字张风景明信片,来自什且青[429]张明信片,上面画个把只手臂撑在膝盖上,坐在个下身是条龙女人前面陷入沉思希腊英雄。这明信片上写地址面用几乎是印刷体圆形字母写着妈妈名字,没有街道名,没有城市名,也没有邮票。在妈妈名字旁边是被泪水弄糊,几乎辨认不出单词:“暂且决定”,“草率”,署名是“你亨尼”。署名旁边是草草画出个小房子轮廓。装粉红色药丸小瓶子没有在皮包里,他指甲划过层灰尘。

“这是镇定药。”妈妈说,“身体不对劲儿,如果不服这些药,会爬到墙上去。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遇到这样事儿,不会因为另个人不在身边而亢奋激动。但就对你解,你永远不会撞上这样事儿。你哦,你就像条鳗鱼,四下里都能转来转去。你这样是对。最好也能这样生到世上来。但是伯塞茨血脉是没人能对抗。所以欧梅尔也过得很惨。

“要考取护士执业证书,得花多久时间?两三年?还是他们不会查得这认真?莫娜说,医院里培训差不多就四个月,之后整个战争期间都要担负护士职责。这样话肯定就是没有证书啦。最糟糕是,做护士就不能抽烟。不过,还是要去红十字会报名。但要提条件,不能让他们把塞到随便哪个要命妇产科医院里去。不,要去俄罗斯。那里肯定很美,现在也正好刚到夏天。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好吧,就是想去找他。他被派遣驻扎到顿河边上去。但不会告诉你在哪儿。因为他是在最前线战斗,他就是这样人。你很难想象他会躲懒坐在挪威书桌后面。不,路易斯,不会说出来他在哪儿。你不用帮已经够老会自己买张精确地图,路问过去。你会偶尔想念下你母亲吗,想着她在那边天寒地冻地四处奔波,从列冰冷火车换到另列里去?”

“那边马上就是夏天。”

“可是夏天短。夏天在那里很短。”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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