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疯子莫里斯,他写诗,写都是巴伐利亚公爵夫人雅克芭,他认为她在她那个时代是个热辣美人儿。
他们所有人都住进梅尔克家里,庆祝夏至日[618]。爸爸这些熟人,他聊起来比聊自己老婆和儿子还多。他们甚至在晚上围坐在填煤饼和最后点儿煤球壁炉时候让爸爸露出微笑。“哎哟,们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水桶砸到脑壳上,那样个小时后们就可以重新躺到别人怀抱里。”
“那达勒呢,爸爸?”
“哪个达勒?”
“哎,就是药房师傅佩林克。”
要过美好!”[614],因为他每天早上在水泵前洗澡时候都会开玩笑地说这句话。
还有《宛腾和达勒》广播节目里宛腾。大家想起都是那个啰啰唆唆、慢腾腾又傻乎乎,说话时候还总是被激动、发骚女巫达勒打断笨蛋,所以看到面前这个彬彬有礼、发鬓斑白工程师,点儿也看不出他演出过上百种滑稽样儿,都会大吃惊。“还真什都看不出来啊。”大多数时候他都在翻本地图册,计算瓦勒到新几内亚或瓦尔帕莱索[615]有多少公里距离。
还有米罗·冯·登特赫姆,纳粹汽车军团[616]成员,在睡觉时候都会把手指关节弄得噼啪响。
还有阿木布罗西乌斯,他眼镜被人踩碎,直到被处决那天都不愿再戴上新。“不想再见到你们所有人。”
还有冯·罗索姆,他得到回家多尔夫·泽布略克僧袍,从此再也没有脱下来过。“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不穿内裤有多舒服。现在才理解神父们。”
“那个男人遭不少罪。没有人知道,他直在吞咽自己药房里某种药片。知道这个之后,有些事儿就可以解释通。他走起路来总是飞快,你还记得吧,康斯坦泽?那些报告,他在电台工作,他药房,不服药话他怎能个人干这多事儿?他们后来发现,西蒙娜总是偷偷给他带药嘛。他们就把他关在间单间里。他吼叫好几公里外都听得到。”
“那西蒙娜呢?”妈妈问。
“不知道。同个加拿大人混在起吧,猜。”
天晚上,家人早已坦然,知道对爸爸同志及他们缺陷这番闲侃、责骂和讪笑还要持续好几个星期,而他刚刚讲到笨牛雅克,个多长个胃,会反刍电工。这时候他突然沉默,环顾下房间,从妈妈嘴里
还有公羊略尔。他得这个绰号,是因为有飞机飞过“弗兰德里亚”上空,他就用头猛撞门和墙壁。
约斯,音乐家,没完没地唱《肯彭兰》但是从来唱不出第句之后歌词,只能用啦啦啦来顶替。
索杰,总和自己小马对话,就像他还拉着自己冰激凌小车走街串巷样。
还有别斯克,这名字来自职业自行车赛手和多次短距自行车赛世界冠军别斯克·谢亨利,因为他获得过次弗兰德自行车赛阶段赛冠军,他还宣称自己经常吃伊凡[617]身上某部分肉。“哪部分肉呢?”“你们可以猜三次!加洋葱和柠檬汁,尝起来就像是牛胰脏。”
还有傻大个皮埃特,他因为腰上患风湿痛而睡在地板上,常常被夜里起来撒尿人踢上脚,完全无心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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