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那样话,所杀到底是谁?
“在你心底有另外个女人影子。被遗弃原因在此。”
两年前,当突然提出分居时,契子露出第次见她时表情,微微侧脸移开视线说。刚强契子听到说“想暂时个人做点事”话时,当然误解为对她爱情冷却之故。她用颤抖手接过递过去束钞票,沉默地走出房间。
从结婚开始,契子就怀疑心里面住着别女人。在契子以外不住地追求另外个女人影子,在某种意义上乃是事实。里面确实有个女人盘踞着。因此不能爱契子。可是契子没有觉察,那是她自己本身影子。
当初认识时,契子是在小画廊当事务员。太大太黑眼睛和太厚上唇,形成距离美貌很远不协调脸部造型。可是,那时夕阳西沉,在近似旧家具店画廊第次见到她脸时,从她身上找到自己长年梦寐以求种美。像特纳“奴隶船”那般燃烧黑红色海画为背景,张火红女人脸,那是在下意识里追求心象世界。呆呆地望着她,为眼前景象感动。要把这张脸画下来冲动,变成义务感捆绑住,使感动得无法发出任何感叹声音。
次也没碰过契子身体。最后次跟她做爱是两年前事。经过两年时间,对她身体细节记忆早已湮没。
承认她是契子倒不成伪证。确实她是契子。戒指、和服、信笔迹,以及模糊身体印象……可是,真正契子应该埋在后院里,同样毁容埋起来才对。
“凶手为何做得那残忍,毁掉她脸?”
刑警自言自语地说。他话打进心坎,就像自己说样。
现在什也不能想。待回家才慢慢想。定是岂有此理误解。想通后,被释放出来,逃离奇妙凶杀现场。用力踩油门,在黎明高速公路上飞驰而归。
换句话说,不是跟个女人,而是跟个画材结婚。不过个月,就发觉这婚姻是失败。
住在起以后,契子根本是想像中另个女人。作为个妻子,契子无疑是个近乎理想女性。开朗、刚强,从来不对繁忙家事发怨言——但是,那不是所要契子。所爱契子,必须被狂焰火海吞灭,拥有双黯淡眼神影子般女人。
对着画布,
打开起居室门,同时凝望壁炉装饰棚上契子肖像画。站着看,时无法移开不看画中人脸。
“契子——”对肖像喊。只有这张画是契子。艳红夕阳像火焰般反照,锁住她那微微侧脸看视线。只有这张脸是唯真正契子。现实中跟起生活四年不是真契子。所以杀她。
跌坐在沙发里。拿出威士忌,正准备斟入玻璃杯里,手滑,酒瓶掉在地上,混浊液体流泻出来。出门之前摔破花瓶碎片,被早晨阳光反照出细小光芒。褐色液体在扩散,迅速吞灭碎片光芒。
个意念浮上脑际,在新宿陌生酒店遇害女人之所以像契子,只有个理由。
她就是契子。低级酒店房间里,为男人脱光衣服,赤身露体地躺在血泊中女人就是契子。这样才能解释那具尸体跟契子模样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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