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家里有女人,下意识地深信她是契子。
单凭有女人,不能肯定是契子。跟她分居年半期间,和各种女人交往。不是爱契子,可是身边缺少女伴空白十分寂寞。大部分是模特儿或酒吧女侍,其中带过好几个回家。可以考虑再婚对象有两三个,把家里钥匙给过她们。有些自己进来淋浴,等回家。跟契子又住在起后,就和女友们断绝来往。说不定有人喝醉酒,忘和契子又在起,趁不在时自己跑进屋里来——当然不可能,可是被杀掉埋在泥土里契子,在同个晚上变成尸体出现在其他犯罪现场,更加没有可能才对。
杀是不是别女人?当从伊豆回来时,契子已经外出,跟别人约好在那个名称古怪酒店碰面……
这样想还有疑问,为何在新宿酒店杀死契子凶手将她毁容?像样用丝带勒死她后,再用同样螺丝钳——螺丝钳?
走出起居室,进到卧室。晨光照进昨晚杀死个女人卧室。追溯记忆,确实女人是躺在靠近门口地毯几何图形上。事件痕迹已经消失。昨晚警察电话打来之后,怕万刑警来查,于是开亮手电筒,将地毯上留下血迹仔细地擦掉。如果详细检查,大概会找到血迹,单是用眼睛看不出来。昨晚事情像假样,卧室寂静无声。
火焰瞬即逝。刹那间照出已经不是脸,像打破土器隆在地上。那瞬间,知道绕在脖子上是和服腰带上丝带。再被黑暗包围之后,那张脸微妙地混杂着红和黑色,深烙在脑际。想找个时间把那颜色变成图画。
然后再从车房拿出旧车套和绳子,在黑暗中将女人身体包起来,准备拖到后院去。
当拖着尸体穿过起居室前面时,突然电话响起。踌躇片刻,把尸体摆在走廊,进去起居室接电话。
“哥哥?”弟弟新司打来,“大嫂呢?”
“契子不在。有什事吗?”
没有螺丝钳。知道留下有血迹螺丝钳很危险,用车套包尸体之际,起把螺丝钳包进去,可是拚命思索都想不起当时情形。
丝带也是。见到新宿女尸脖子上丝带时,好像就是自己在卧室使用同样东西。只在火柴亮着瞬间看眼。似乎同色,也许是错觉,但是实在太相似。
愈想愈不明白。但在混乱中,想法还是倾向于新宿被杀女人就是契子。在卧室里杀
“……那没事。”
弟弟先收线。那时九点左右。三小时后出版社电话打进来,又过两小时后警察打电话来。
换句话说,昨晚电话响三次。出版社打电话来时,正在挖洞穴,铃声从开着后门传到耳里。警察电话响起时,已埋好尸体,在浴室里清洗满是泥泞身体。
最初弟弟打来电话多少把唤回现实。其后事记得也很确实,问题是事发之前事。
卧室在黑暗里。次也没见到女人脸。只有次点火柴确认,那时脸已毁掉。之所以认为黑暗中女人是契子,理由是从伊豆回来冲进玄关时,听到她在楼上讲电话声音。记得说话内容,但不能肯定是否真是契子声晋——当时专心注意肖像画事,马上冲进起居室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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