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缔似乎很愉快,西冈也毫无顾忌地发表着他见解。
“不过啊,觉得‘西行’有‘不死之身’这层意思有必要写进辞典,连带‘眺望富士山西行’这个说明起。比如,在文章中读到‘乃是西行,哈哈哈哈’这样句子,如果不知道‘西行即不死之身’,就完全看不懂。”
“那你觉得应该收录‘周游四方人、流浪者’这个义项也是出于同样理由吗?”
“当然也有那个因素……”西冈稍稍犹豫片刻,补充说,“你想象下,假如个流浪汉,在图书馆之类地方随手翻开辞典,发现‘西行’这个词条里
“硬要说话,是因为现在已经没什人用斗笠和包袱皮。假设斜背着包袱在路上走,突然遇到朋友,他对说:‘你这是西行包背法呀。’”
“觉得出现这种状况几率连万分之都没有。”
“毕竟是假设嘛。然后听朋友话,马上就能明白过来什叫‘西行包’。们再假设这种情况:天,公司发来通知‘从明天开始,请本公司员工背西行包上班’。”
“这种情况发生概率连亿分之都不到吧。”
“都说只是假设嘛!收到通知,定会问:‘什叫西行包呢?’这时,只要加以说明,马上就能理解。也就是说,结合上下文很容易推断出‘西行笠’和‘西行包’意思。如果有懂得意思人加以说明,也很容易想象。”
熟悉,直至今日也依然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证明吧。
“其他还有什意思?”
西冈故意试探马缔,边偷偷翻看《日本国语大辞典》边继续发问。
“记得田螺也被叫作‘西行’吧;能乐里有出剧名叫《西行樱》;还有,把斗笠扣在后脑勺上戴法称为‘西行笠’;把包袱斜着背在身后称为‘西行包’。此外,可能还需加上‘西行忌’解释。”
不光查《日本国语大辞典》,西冈还搬出《广辞苑》和《大辞林》来验证马缔回答。这已经超越“厉害”等级,西冈不由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特意翻辞典查‘西行笠’和‘西行包’必要性不高,对吧?”
“对。《西行樱》也是,听到或看到这个词就联想到能乐剧目概率很高。因为般不会在没有任何铺陈情况下,突兀地谈到或写到《西行樱》。只要能推断出这个词与能乐有关,之后查查《能乐事典》类书籍就能解决。”
“‘西行忌’也很容易从字面上猜到是指西行忌日。不过,将田螺称为‘西行’情况又如何呢?这个很难推测出意思。”
“首先,现代人才不会把田螺叫作‘西行’。如果真有人这叫,只需要问他句:‘你说啥?’不就得。”
“真是简单粗,bao。”
“……难不成,这些辞典内容你全都记得?”
“要是真能记住就好,”马缔脸抱歉地蜷缩起身体,“另外,考虑到版面,没法把‘西行’所有解释都收录进去。西冈你认为《大渡海》里选择哪些义项比较好呢?”
“‘周游四方人、流浪者’和‘不死之身’。”
“……为什呢?”马缔平静地问。
西冈抱起双臂仰望天花板。纯粹是出于直觉回答,被他这问反而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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