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
“谢谢!那开动。”
“也开动。”
两人面对面坐在矮桌前,拿起筷子。烤鲑鱼、厚煎蛋和凉拌菠菜,加炸豆皮、豆腐和葱花味噌汤,汤头香浓可口。
“简单做几个菜,完全是早餐菜式。”
早上完成采购和准备后,香具矢会趁开店前这段时间补充睡眠。
“小光,午饭吃吗?”
这说来,忘记吃午饭。不擅长掩饰马缔,不由得时语塞。香具矢起身在睡衣外披上针织衫。
“马上做。”
“可是……”
在愕然之中结束葬礼,马缔和香具矢围坐在少阿竹婆婆被炉边。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阿虎已不知去向。两人在附近四处搜寻,也联系动物收容所,连日等待着阿虎回家。然而,最终也未能找到阿虎。或许它觉察到疼爱自己阿竹婆婆离世,于是踏上追忆旅程吧。
阿虎再也不会回家,马缔和香具矢接受这个现实。自阿竹婆婆过世以来直忍着泪水终于决堤,两人手牵着手放声大哭,仿佛在拼命地把空气注入几乎要被悲伤碾碎肺里般。
拉开玄关格子门,马缔朝着二楼唤道:“回来!”
即刻出来迎接是现在养猫——虎郎。虎郎几年前开始定居早云庄,和阿虎长得很像,是只体格健壮虎斑猫。马缔猜测它可能是阿虎儿子或者孙子。
任由虎郎在脚边蹭来蹭去,马缔踩着吱嘎作响台阶上楼。除厨房、浴室和厕所,楼所有房间都被书本侵占,马缔和香具矢生活起居都在二楼。
“你做菜总是这美味。”
马缔这感慨,香具矢倒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个劲儿地夹菜。虎郎死死盯着鲑鱼,喵地叫声。
“虎郎不乖,不是有猫粮吗?”
听到香具矢责备,
“吃饭时间总有吧?正好也肚子饿。”
香具矢朝楼厨房走去,虎郎满怀期待地迈着步子紧随其后。
二楼靠近楼梯房间是马缔夫妇起居室,室内布置和阿竹婆婆在世时样。这个季节还轮不到被炉登场,取而代之是矮脚餐桌。墙边摆着古旧衣橱。透过窗户能看到晾衣台和秋季天空。
与以前不同是,小小佛龛里供上阿竹婆婆牌位和遗照。佛龛里还供着阿竹婆婆老伴,也就是香具矢爷爷牌位和照片。听说他很早便过世,连香具矢也没见过。不过从照片上来看,是个英俊潇洒男子。马缔觉得香具矢长得特别像爷爷,尤其是眉眼。
把换洗衣物和剃须刀塞进旅行包,小憩片刻,马缔面对佛龛上炷香,双手合十。香具矢端着盛放饭菜托盘走进起居室,虎郎也跟着进来。
“咦,你回来啦,”睡眼惺忪香具矢从二楼尽头房间探出头,“怎回来这早,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马缔走进位于正中房间,从衣橱里拿出换洗衣物,“工作出点问题,今天起暂时要驻扎在编辑部。”
香具矢脸上露出担心神色,但并没有追问。她深知马缔在编纂辞典上投入热情,所以从不过多追问他工作。而对于心扑在厨艺上香具矢,马缔也时刻注意不给她增添负担。
见香具矢打算起床,马缔急忙阻止道:
“你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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