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源二郎低着头,“东西沉。”
“沉?”
国政歪歪脑袋,瞬间没能理解源二郎话里意思。源二郎顶着发光秃顶,拼命解释起来。
“你怎知道?”
“你看你那张跟吞青蛙样脸,谁不知道。”
源二郎把交叉盘着双腿换个顺序,不会儿,像是下决心,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客厅桌子上放着寄给你女儿东西吧。那里面放是什样毛巾?”
“是商品券。”
“什?”
“是不是发生什?”国政问道。
源二郎口咬定说没有,走向楼下厨房。厨房传来像是祭典时敲太鼓般声音,应该是在做菜吧。国政刚做好准备迎接这谜样晚饭,就看到源二郎双手端着托盘回到卧室。
国政看眼放在枕边盆子,双眉紧皱。“你不是出门吗?”
“嗯……”
“那晚饭为什还是粥啊?”
“有什想吃吗?”
“风还很大,还有罐头,今晚随便吃吃就好。”
“总要买些药膏备用吧。马上就回。”
源二郎乘坐小船马达声消失在航道尽头。
受台风影响水量上涨,今天水速应该很快吧。应该再好好说说,不让源二郎去就好。人旦处在行动不便只能等待情况下,心里便会不断滋生不安种子。
“快递单上写是‘毛巾’,那是假,放其实是商品券。为给孙女庆祝七五三。”
“多少钱?”
“三万日元。”
“豁出去啊你。”
“偶尔花花也无所谓吧。反正也不怎见面。”其实是不让见她们啊。国政在心里暗暗自嘲。他开口问源二郎:“东西怎?”
“粥也没什不好啊。小问题就不要斤斤计较。”源二郎笑笑。
饭好像煮失败。晚上这顿只好用羊栖菜和粥来对付。国政因为起身困难,便侧着身子用叉勺进食。
“喂你吃吧。”
国政小心翼翼地拒绝源二郎提议。他边吃边观察,总觉得源二郎神色有些异常,好像明显在哪里见过。小时候误放走邻居养鸡时候,喝醉后掉进荒川差点溺死时候,都是这个表情。
国政用吸管喝完饭后茶,又问道:“说吧,你到底做什破事?”
国政感到心中有些没底。他不想让源二郎经历同样感受。
直以来,国政性情都有些扭曲。他觉得就算自己死,别说分开住家人,就算是从小起长大源二郎,说不定也不会觉得难过。谁叫他心就念着他那年轻徒弟。但这次扭伤腰却让国政恍然大悟。还是不要再自寻烦恼。不能比源二郎先死。不想比他先死。
国政想要尽量活长些,好来照顾源二郎。当然,源二郎不仅在本市有很多老相识,还有彻平,就算不管他,也不会落到孤独终老下场。只不过,和源二郎走过同样时代,在起时间最长人就只有国政。他没有办法放下妻子先逝、连血脉相连孩子都没有源二郎。也不想置之不理。
源二郎完全不知道国政决心和担心,过个小时左右,便安然无恙地买完东西回来。
“,bao雨果然很猛啊,连理发店招牌都被吹走。”源二郎淡淡地说。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没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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