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好歹还听说过,暖色系也能理解,但这蓝毛要怎解释?以地球人类发色来看不会太出奇吗?而且源二郎和国政样,今年都七十四岁。国政吓破胆,时不知道说什。
“早啊,政,今年也请多关照。”源二郎爽朗地笑笑,稍微整整敞开浴衣,在国政旁边坐下。
都说神清气爽迎新年,源二郎却好像点要改变装扮想法都没有。浴衣下面搭个骆驼图案腰带。更过是,他大清早就心念着酒。“喂,彻平,给烫壶酒。”
国政实在没有勇气直视源二郎那如同脸色难看火蜥蜴般头发。他有意无意避开源二郎视线,小声问道:“你到底为什要染成这个颜色啊?”
“为什?偶尔换换颜色才有意思吧。”
看样子彻平女朋友麻美元旦也会在源二郎家吃饭。
“这是闺女做叉烧。”说完国政把饭盒交给彻平,“源二郎呢?”
“师父还在睡。不过,也要叫他起床。等会儿要烤年糕,有田大爷要吃几块?”
“给两块吧。”
“好。啊,您坐着啊。”
对不要来们家,们都给你寄贺年片,你自己见好就收,个人在家老老实实过新年吧。
人生究竟是什玩意儿啊。为家庭、单位工作几十年,人过七十,剩下就是十张都不到贺年片(还是碍于情面)吗?好歹写三十张贺年卡,还都是手写。
国政低下头,坐到厨房椅子上。透过桌子缝隙看到袜子脚趾破个洞。这可不行。国政返回二楼,换双新袜子穿上,顺便还剪脚指甲。
终于,终于到八点。准确来说是7点58分。老花眼哪儿看得那细。国政给自己找个借口,便拿着饭盒出门。
就算披着大衣、围着围巾,北风依旧吹得人脸生疼。国政边走边看天,晴空万里无云,他心想,原来现在孩子不怎放风筝啊。
你
国政叠好大衣和围巾,听彻平话坐在矮桌旁。
彻平站在楼梯下面朝二楼喊:“师父!你要吃几块年糕?”远处传来含混不清如猛兽梦呓似声音。彻平应声“好”,急急忙忙干起活——把年糕放到烤炉里,把年糕汤加热好,再从冰箱里取出鱼糕和醋拌菜丝。
麻美到时候,源二郎正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虽然是正月,但源二郎还是穿着自己便服——已经彻底走样浴衣。国政和麻美互相问个“新年好”,看到进入视线角源二郎,也没能迅速认出来,不自觉地揉揉内眼角。
直到去年末,源二郎耳鬓稀稀疏疏几根毛还是粉色,新年后就变成蓝色。
“啊、啊、啊……”
位于三丁目拐角源二郎家里飘溢着红烧菜和杂烩粥香味。好温馨。打开因蒸气蒙上层水雾推拉门,就听到吉冈彻平热情招呼。“新年快乐!”
“新年好。真早啊。”国政脱下鞋子,从土间走向茶室。
“嗯,昨天也睡这儿做正月准备来着。”彻平得意地指着矮桌上摆放好料理。
多层漆饭盒里精心摆放年节菜和盘子里红烧菜。身为源二郎徒弟,为让师父能开开心心迎接新年,彻平也是尽全力。
“红烧菜是麻美做哦。她昨晚工作到很晚,等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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