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江夫妻俩没有孩子。从距离上来看,他们住得离国政又非常远,所以彼此间基本没什来往。蕗代隔好几年才怀上孩子。小孩名字叫圣良,是个女孩,很可爱,今年七岁。国政也不能接受这个名字,羞于喊出口。直接喊孙女机会为数并不多,这时他般叫她“小圣”,虽然脑子里他只是把她唤作“孙女”。
时钟终于指向九点半,国政穿上皮鞋,拎着黑包走出家门。他穿过墨田区Y镇小巷和比平时车辆要少大马路,走向车站。
他把蕗代住址写在便条上,毕竟到现在为止女儿都没叫他过来玩过,也就是说,这是他第次去她们家。国政对
正月第二天,有田国政又在早上五点半睁开眼。这个点去闺女家也太早。
为打发时间,国政慢吞吞地走到便利店,再慢慢走回来。到家后,把买来两块方糕放进微波炉。悲哀是,方糕很快就热好。涂上酱油,再用海苔包好,国政又慢条斯理地嚼起方糕。
每到正月,新闻里都会报道老人因为方糕卡住喉咙而死亡事故。国政觉得自己该规避这种意外事故,近两年在自己家里吃方糕时候,都会在餐桌旁边放上吸尘器。不过,这粗筒状物,真能在闷得喘不过气时候帮上忙吗?用来打扫角落替换用吸嘴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
国政很快便吃完方糕。最近方糕做得太小。没办法他只好跳进昨晚洗澡水又去泡遍澡。
国政换上柜橱里压箱底西服,想会儿,然后系上条颜色沉稳领带。他可不想不修边幅地去后被女婿损顿:“穿成这样,到底是无牵无挂赋闲老人啊。”接着,他又擦起皮鞋。
要带去女儿家东西,只有竹叶糖和给孙女零花钱。尽管如此,国政还是决定带上在银行做事时黑色皮包。从橱柜掏出看,包已经发霉,变成灰色。
国政坐在外廊,拿着条干抹布和条湿抹布擦起包。今天天气也很好,狭窄庭院里弥漫着霉菌孢子。它们沐浴着冬日阳光,在空中尽情飞舞。国政开始还很担心吸进去这玩意儿会对身体有害,转念想自己也不是担心身体就有用年纪,索性连口罩都不戴,全心擦起来。
两块抹布交换着擦八次后,皮包终于变回黑色。没过多久又会有霉点冒出来吧,管他呢。国政对于能打发时间这点感到很满意。
女儿家住在横滨。这里说女儿是他们长女蕗代,现在应该是四十五六岁。蕗代三十四岁结婚后直在建筑公司上班。国政总是担心些有没,也是听到女儿要结婚,才终于放下心来。男方是同家公司后辈,蕗代好像是他进公司研修期间培训师。国政也不是没想过男方比自己女儿小问题,但是想到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蕗代可能辈子结不婚,便忍住什话都没有说。
蕗代老公名字叫“辉祯”。国政判定自己“读不来”后,就直在心里称他为“次郎”。国政第二个女儿光江则早蕗代步,二十过半就结婚,现在住在宫崎县。光江老公名字是“大祐”。国政对他也不是很满意,犟着股气不想喊对他名字,内心直把他唤作“太郎”。所以,第二个结婚蕗代老公才会叫“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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