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今天这个机会,彻平他们会把他作为媒人介绍给麻美她爸。媒人原本应该是在男女两家间牵线搭桥,但自己毕竟只是形式上媒人。就算觉得被介绍给麻美她爸这事很奇怪,他也不好多说些什。
麻美她爸对这片比较熟悉,个人找到这家价格不贵居酒屋。她妈妈是护士,听说今晚还要值夜班。
当然,国政没见到之前说“你先把媒人定吧”彻平他爸。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见面意思。
在国政看来,彻平他爸不过是想试探下自己儿子,看看他有没有做好仪式和婚宴准备,有没有和麻美齐心合力过下去觉悟。
国政有些闷闷不乐。为什结婚仪式会变成“两个年轻人试炼场”,自己又为什会被卷入这个“试炼场”。如果彻平拒绝他老爸无理要求,不办什仪式,那其实只要领个证就可以完事。
有田国政擦掉额头冒出点点汗,正襟危坐地盯着眼前矮桌。在室温加热下,啤酒杯也冒起水珠。
吉冈彻平拘谨地端坐在国政身旁。平时他总是随随便便穿个T恤加牛仔裤,今晚却在白色T恤外面套件灰色V领毛衣。
国政早就发现他毛衣腰身开个虫咬小洞。不过小洞开在死角,只要他不抬胳膊别人也看不到,国政便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
在彻平另边,堀源二郎盘着腿在喝酒。装着小菜盘子已经空。源二郎空着腹,自顾自看起菜单,像是在等待机会喊服务员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吃得下?!国政偷偷向上瞟眼。
但彻平却较起真。而且他好像很享受和麻美起敲定婚礼各个细节过程。对于这对“鹦鹉情侣”来说,不管是双方父母顽固和插足,还是诸如决定礼堂之类琐碎事情,都不过是让两人之间爱烧得更旺汽油。
话说“鹦鹉情侣”这个表达还是源二郎从附近小酒吧听来,告诉国政后,国政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能有把彻平和麻美形容得如此恰到好处词。”他甚至把它加进脑海中“年轻人用语词典”。
只有国政抽到下下签,被迫当回媒人,在这场婚礼伴随骚动里,陷入彻底被人随意摆布局面。
“……你们找过来,是要说什?”麻美父亲终于开口。
她爸是在清澄白河【24】当木匠,就跟
桌子对面是麻美和她爸。麻美不断用视线给彻平鼓劲,像是在说“小平平,加油”。可彻平却紧张地埋着头,没有注意到她。麻美她爸大约五十出头,他紧绷着那张和麻美不太像方形脸,言不发,看上去不太高兴。
实在是如坐针毡。矮桌貌似是四人用,长那边并排坐着国政、彻平和源二郎三个大男人,窄得要命。国政挺直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庄重,内心却早没神。但是,这逼得人喘不过气会面才刚刚开始。
为什必须在居酒屋被麻美老爸瞪呢?国政偷偷叹口气,当然,他也明白这场面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也就是说,国政没能推掉彻平让他当媒人委托。而更糟糕是,他还没能说服老婆清子同出席,到头来变成他个人来当他俩媒人尴尬局面。
想到他自己被彻平和麻美俩夹着坐在主桌上,国政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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