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弗兰克是天下最好
哥哥！
艾格尼丝没死，就是他救。喝完茶以后，他还要把她头发粘上呢。"
"那好，"她爸爸懒洋洋地说道，把头靠在椅子上，闭上
眼睛。
火炉前面很热，但他似乎并没感觉到，前额冒出汗珠在闪闪发光。他把两只胳膊枕在后脑勺下，打起盹来。
正是从帕德里克·克利里身上，孩子们继承下来深浅不同发红卷发，尽管他们中间谁头发也不像他头发那样红得刺人眼目。他是个矮小而又结实人，长着
身铁骨钢筋，辈
"啊不错，爸。"
"妈给你礼物吗？"
"噢，爸，你和妈怎
知道想要艾格尼丝？"
"艾格尼丝？"他马上把头转向菲，微笑着，挤着眉和她升起玩笑："她名字叫艾格尼丝吗？"
"是，她很美，爸，天到晚都想看着她。"
拥抱她，因为他认为丈夫与妻子之间情爱只适于在卧室里表露。他用鞋拔子把满是泥块靴子拽下来，这时，梅吉蹦蹦跳跳地把他拖鞋拿来。他低头向她咧嘴笑，带着种奇特惊异感；只要见到她，他总是有这种感觉。她长得如此俊俏，头发是那样美；他模起她缕卷发，把它拉直，然后又松开，为是看看那发卷缩回原位时卷跳样子。他把抱起她来，向厨房里那把唯舒适椅子走去。这是把温莎椅，座位上系着个靠热。他把椅子拉近炉火，轻轻地叹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抽出烟斗，漫不经心地把吸乏烟丝从烟斗锅里轻轻地叩到地板上。梅吉蜷缩在他膝头，两手勾着他脖子；她凝视着亮光透过他那修剪得短短、金色络腮胡——这是她每晚成不变乐事——她那张冰冷小脸向他凑过去。
"你好吗？菲？"帕德里克·克利里问他妻子。
"很好，帕迪①。今天下牧场里活儿都干完吗？"
①帕德里克爱称——译注
"干完。全干完。明天早就可以开始干上牧场活儿。天啊，真累啦！"
"她有东西好看可真算幸运，"菲苦笑着说道。"可怜梅吉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娃娃，就叫杰克和休吉抢去。"
"哦，秃小子总是秃小子嘛，损坏得厉害吗？"
"都能修好。没到太严重地步，弗兰克就把他们给制止住。"
"弗兰克？他在这儿干什？他得整天打铁才对。亨特等着要门呢。"
"他天都在铺子里来着。他回来是来拿什工具吧。"菲很快地答道。帕德里克对弗兰克太严厉。
"保准是这样。是不是麦克弗森又把那匹脾气古怪母马交给你？"
"太对。你不认为他会自个儿去摆弄那特门，而让去驾那花毛马吧？觉得胳膊像是被扯脱下来似。敢说他妈那母马是安·扎隆最难对付母马。"
"没关系。老罗伯逊马可都是好马，你用不多久就会到那儿去。"
"没那快。"他装锅劣等烟草，从火炉边罐子里抽出根点烟用蜡芯，飞快地往火门里撩，点着。他靠回椅子上，深深地抽口烟，烟斗发出"啪啪"响声。
"到四岁觉得怎样呀，梅吉？"他问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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