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回来取制服帽子和包包。伊齐多尔哭。
“你哭什?你可怜动物?”
“想回家。”
“你
伊齐多尔康复后,伊凡实践诺言,他带着伊齐多尔到俄国部队里,他们驻扎在森林之中。他允许伊齐多尔用他望远镜瞭望科图舒夫德国人。伊齐多尔感到奇怪,通过望远镜看到德国人跟俄国人毫无区别。他们制服颜色相似,他们有样战壕,样头盔。因此他更加不能理解,为什当伊凡挂着皮文件包,为阴郁团长传达命令时候,他们要向伊凡开枪射击。当伊齐多尔陪同伊凡传达命令时,他们也向伊齐多尔开枪。伊齐多尔不得不许诺对任何人都不讲这件事。如果父亲知道,定会揭他层皮。
伊凡·穆克塔还让伊齐多尔看到某种他不能对任何人讲事情。不是因为他不能讲,不是因为伊凡禁止他讲,而是因为想到这件事,就会在他心中产生种不安和羞愧感。这种事令人难以启齿,不过在心里想想倒也没什不起。
“所有东西都要发生交媾,历来如此。交媾需要是切需要中最强烈。只要睁眼看看就会明白。”
伊凡蹲在林间小道上,用手指指着两只用腹部交媾昆虫。
“这是本能,是某种无法抑制欲望。”
伊凡·穆克塔让伊齐多尔看到所有重要事物。
他首先是向伊齐多尔展示个没有上帝世界。
然后他把伊齐多尔带进森林,那里埋着被德国人枪杀游击队员。那些牺牲男人中,有许多人伊齐多尔都认识。从森林回来后,他便发高烧,躺在阴凉卧室里,姐姐床上。米霞不肯放伊凡·穆克塔进房到他身边去。
“您让他看那些可怕事物,寻他开心。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但后来,她还是让伊凡坐到病人床边。卡宾枪就放在他脚旁。
猝然,伊凡·穆克塔解开裤子,抖抖生殖器。
“这是交媾工具。它跟女人两腿之间窟窿儿相配合,因为这是世间秩序。每样东西都跟另样东西相配合。”
伊齐多尔脸涨得通红,宛如个红甜菜疙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他目光低垂盯着小径。他们走到小山后面田野,那是德国人射击不可及地方。在些废弃建筑物旁边,有只母山羊在吃草。
“如果女人太少,像现在这样,这工具就只好去配其它士兵手,去配屁股眼,去配在地上挖出窟窿儿,去配各种动物。你站在这儿,瞧瞧吧。”伊凡·穆克塔说得很快,他把制服帽子和包包交给伊齐多尔,跑到母山羊跟前,把卡宾枪挪到背后,脱下裤子。
伊齐多尔看到伊凡如何紧贴着母山羊臀部,开始有节奏地动着大腿。伊凡动作变得越快,伊齐多尔也就越是僵住不动。
“伊凡,你给讲讲死亡,讲讲死后是怎回事。你讲讲,是否有个永生不死、永恒灵魂。”伊齐多尔请求说。
“你身上有颗小小火星儿,它永远不会熄灭。身上也有颗同样火星儿。”
“们大家都有吗?德国人也有?”
“所有人都有。现在你得睡觉。等你康复之后,把你带到们那儿去,带你进森林。”
“请您走吧。”米霞说,同时从厨房向卧室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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