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她气息,只能融入对她赞美之中。
有天,伊齐多尔望着自己那小块天空,突然恍然大悟。他明白,上帝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是在他说出“上帝啊”这个词时领悟到。这个词解决上帝性别问题。“上帝啊”听起来如同说“太阳”,如同说“空气”,如同说“地方”,如同说“田野”,如同说“海洋”、“粮食”样,都是中性名词。跟“黑暗”、“光明”、“寒冷”、“温暖”这些中性形容词也没有什区别。伊齐多尔激动地、再重复他所发现上帝真正名字。随着每次重复,他知道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知道上帝是年轻,而同时又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便已存在,甚至存在得更早(因为“上帝啊”听起来跟“永远”是样),上帝对于切生命都是不可或缺(如同“食物”),而且无所不在(如同“到处”),但是若有人试图找到他,却必是徒劳(如同“任何地方都没有”)。上帝满怀爱与欢乐,但有时也会是残酷、可怕。上帝身上蕴含着人世间所有切特点和品性。上帝接纳每种物品,每个事件,每个时代形态。上帝既创造,又破坏,或者是亲自破坏,或者是允许别人破坏他所创造事物。上帝是不可预测,像个孩子,像个狂人。上帝在某种意义上跟伊凡·穆克塔相似。上帝以如此目然方式存在,真使伊齐多尔惊诧不迭。他此前为何没有意识到这点!
这个发现给他带来真正宽慰。他想到这点就觉得好笑。伊齐多尔灵魂在咯咯地笑。他不再上教堂,这举动受到帕韦乌赞许。
“不过,并不认为他们会因此而接受你入党。”吃早饭时帕韦乌说,为是使小舅子可能产生希望化为泡影。
“帕韦乌,牛奶汤不需嚼碎。”米霞提醒他说。
伊齐多尔把党和上教堂都放在边。眼前他需要时间思考,回忆鲁塔,读书,学德语,写信,集邮,凝望自己小天窗,以及缓慢、懒散地感受宇宙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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