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无可奈何地说
声，语气又突然转为疑问。“不过你其实根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对？”
真野没说话，江原继续道：“听说你对川本说，就算是‘落榜’
零部件应该也能取得不错成绩。你是不是想教训那帮因为阀门系统受到关注而在公司里大摇大摆人，让他们知道检测合格也没什
大不？可事实跟你预料相反，替换过副阀门测出异常值，此时你才发现自己把真正次品给交出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
是怎想，现在已经不重要吧。”
“嗯。没办法，毕竟干这大事。”
“唉……快到圣诞节啊。”
江原说着，屁股坐在抽着烟、表情呆滞真野旁边，然后也从衬衣胸前口袋里抽出根烟。
“辞职准备干什？”
“还没想好。”真野说。
“喂，说，真野——”
山崎正要阻止，却被佃抬手挡住。
“你要是辞职就能有梦想，那就尽管去找那种工作吧。”佃说，“别让再看到你。”
真野瞪佃眼，愤然离开社长室。
“现在这种世道，那家伙以为自己跑出公司能到哪里去。”
虑过工作这件事？”
没有回答。
“认为啊，工作就像栋两层楼家。楼是吃饭地方，为生活而努力工作、赚钱。不过仅仅这样就太低微。所以认为，工作还需要有梦想。那就是二楼部分。只顾着追求梦想而吃不饱饭不行，只为吃饭而没有梦想又很无趣。你心里应该也有梦想，希望在这个公司里实现什目标吧？现在呢，那个梦想到哪儿去？”
“你这样说好天真，好幼稚啊。”真野失笑道。
“哦，是吗？但你在嘲笑之前，先好好想想吧。你所作所为是在破坏他人梦想。绝对不会原谅做这种事人。”
“大过年找工作吗？主动离职，失业保险也领不多久吧。”
没有回答。真野还有家人，虽说是自作自受，可他还没找好下家就辞职，心里肯定会不安。
“你也没必要用那种方式表达对公司不满吧。”江原又说道。
“反正蠢。”真野自,bao自弃地说。
“你真是无论多少岁都不知道成长啊。”
佃站起来，站在窗边仰望着寒冬天空。
“到底是谁天真啊，蠢货……”
“你怎在这儿，让顿好找。”
晚上七点多，江原在仓库角落找到真野。阵阵隆冬刺骨寒风从敞开卷帘门外刮进来，真野正坐在门口旁木头长椅上，独自吹着风。
“都听说。真野，你真要辞职？”
“破坏梦想人，难道不是社长吗？”
真野说出令佃意外话。
“有些人想做自己喜欢研究，却苦于没有钱或没有人。结果那种不着边际研究反倒能得到钱和人。在这种充满制约环境里，拥有梦想反倒奇怪吧。”
“哪里都有制约！”佃盯着真野说，“原来在宇宙科学开发机构待过，那里是国家机关，既没有钱也没有人，可是依旧有研究者在那种条件下做出厉害研究成果。切讲究都是智慧，你这说法是在强求本来就不存在东西。”
“这话没法谈。”真野脸苍白地站起来，“感谢您直以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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