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睡得不沉,他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睡挺久,实际上才过去半个小时,身体热度已经退不少,他头脑开始清醒起来:“好多。”
傅沉:“那……你稍微等下,好吗?让家里阿姨给你熬点粥,送到公司,现在去取,大概十五分钟回来。”
顾舟微怔,心说他家离傅沉公司这近吗,来回居然只要十五分钟?同时疑惑道:“怎不直接送到家来?”
还要麻烦傅总亲自去取。
傅沉:“没有经过你允许,就将你家庭住址转告给别人,不觉得这是种礼貌行为。”
顾舟这是去洗纹身?
他知道这纹身和任轩有关,看到顾舟洗纹身,他应该感到高兴,可他却发现自己完全高兴不起来——相比洗掉人渣前男友留下痕迹,他更希望顾舟身体健康。
他很清楚,可能就是洗纹身引起发烧。
傅沉情不自禁地攥紧五指,考虑要不要把上辈子对任轩做过事再对他做遍,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去处理那个人渣,顾舟身体状况要紧。
他暂时平复情绪,伸手摸摸顾舟额头,觉得没有之前那烫。
身边,轻轻拨开他汗湿头发,用毛巾帮他擦拭额头汗。
温毛巾拭过皮肤,顾舟视线被迫落在近前,看到对方卷起袖口,之前见过那块有划痕腕表还在他手腕上,冰冷金属衬着流畅优美肌肉线条,显得这具躯体沉稳而有力。
他以前从没get到过这种“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类型,今天却突然若有所感。
身体很疲倦,像是被抽走骨头,这让他难以坐正,很想靠着点什以维持自己不倒,便不由自主地往傅沉身边靠,越来越近,直到贴在他身上。
顾舟昏昏沉沉,也没留意他们之间距离是不是太近,身体自动找到合适姿势,很快睡着。
即便得到允许,他也不会把这个地址告诉别人,哪怕是信得过司机或保姆。
他可以和别人
体温在降,但还是热,还是在不停出汗。
他不断帮对方擦拭额头、颈侧,尽量让他舒服点,时间在这样不厌其烦重复性动作中悄然流逝,忽然他听到放在茶几上手机震起来,因为不舍得把肩膀抽走,只得直接接起,尽量压低声音:“喂。”
电话那边说什,他“嗯”声,简短道:“你就放在前台,告诉前台等下去取。”
他挂断电话,却感觉肩头轻,旁边人醒。
他忙问:“吵醒你?现在感觉怎样,好点吗?”
傅沉看着那具贴近自己躯体,那身体好像很轻,并没有多少力量,因为发烧而显得很热,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搂住他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带带。
这还是他第次这样近距离地触碰顾舟,十四年魂牵梦绕终于换来次短暂拥抱,他不敢用力,生怕对方会因他触碰而醒来,发现他冒犯,他只能这样偷偷地用胳膊环住他,装作自己真在抱他。
顾舟太瘦,肩膀上都是骨头,他又记起重生之前,对方死在他面前样子,那时候顾舟比现在还要瘦,轻到他将他抱起来时,感觉那不是个成年男性该有分量。
紧接着他视线落在对方颈后,看到那个已经结痂蝴蝶纹身。
傅沉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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