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椅子
夏末烦闷像渴望和迷恋缠着玛吉。她十三岁,却寄居在副小女孩躯壳里,胸部没有发育,没来例假;她年纪不小,言行举止不再像小孩,可发育不足,感觉又不像少女,她胡思乱想着。她往包里装份三明治和罐汽水,然后出发。林间有旧时小径,是很早以前人们还用双腿走路时踩出来,是人们互相串门或者步行到镇上、教堂和学校常走。还有新小径,是孩子们骑着越野摩托或开着全地形车压出来。要是没有路,玛吉就从杂乱灌木丛里钻进钻出,溜到或安静或喧闹地方。她离开小径时,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从没发生过不好事。没人注意到她。拉罗斯有时待在他另外个家,彼得在上班。
什时候妈妈才能不把她当小孩看待?不再检查她东西?不再偷偷监视她?
玛吉坐在棵树上,望着那所她认定为d品买卖屋房子,房子门廊上拴着几条彪悍黑狗。她观察周,想看看有没有瘾君子进出。终于开来辆汽车。她认识个女人从车里出来。是她幼儿园老师,她唯喜欢过老师。只有上幼儿园那年,她在学校表现良好。那几条狗翻身躺在地上,等着斯威特太太来挠它们肚子。她进门时,那几条狗就像孩子样跟在她身后。玛吉热切地希望能跟它们进去,但她必须转身离开,她知道斯威特太太这会儿正在房子里给那几条狗喝牛奶、吃饼干呢。她给它们讲故事听,在它们陪伴下用卡纸剪灯笼。玛吉回家。
第二天,她看到头熊在沼泽边挖出某种植物根茎。还有次,只狐狸在草丛里高高地弓着背,追着只老鼠,飞快地跑开。鹿离开藏身处之前先停下,抽动耳朵,嗅嗅空气中各种气味,动用所有感官后才开始活动。她注视着挖巢穴獾身后尘土飞扬。白脚老鼠长着可爱眼睛,蓝色燕子从空中划过,老鹰不可思议地滑翔而过,乌鸦像立在隐形平衡木上样乘着强劲气流降落。她渐渐觉得野外比家里要自在得多。
有天,她坐在高高树上,把身上只木蜱弹开。个庞然大物像鬼影样悄无声息地朝她飞过来。她身子紧贴在树干上。坚持住。她感觉有爪子擦着头皮掠过。那庞然大物朝上疾飞,好像被什无声无息地吸入林间。她不会轻易害怕,但这会儿喘不过气来。她从树上往下滑到半,靠在树干上动不动。那家伙又冲她来,她能感觉到它。只长着金色大眼睛猫头鹰落在她面前树枝上,它喙啪嗒作响,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强烈渴望。她眼睛直视它,就在那瞬间,她敞开心房,任由那只猫头鹰进入她体内。接着,猫头鹰跃而起。她举起双臂,猫头鹰在她两只手手腕背部留下伤痕,如同剃刀划过。不过,她尖叫声也让它不敢轻视。玛吉从树干半中间向下爬时它直没有靠近。当她飞快地钻进灌木丛,它再次向她俯冲过来,吓得她头发都竖起来。
快到家时,她放慢脚步走着。她从树林里出来时,母亲车停在车道上。她穿过房子,但家里没人。她发现自家狗警惕地坐在后院谷仓外,盯着谷仓门。狗察觉到她目光,转过头,向她跑来,低声哀叫着,然后跑回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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