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玛吉说,“请下来吧。”
诺拉踌躇不定。
“不会说出去。”玛吉保证。
诺拉犹疑转变成停顿。
“妈咪”,玛吉眼睛模糊。“妈咪”这个词,这声呼唤,都让玛吉羞愧不已。
次焦急地盯着谷仓门口。
玛吉没有张嘴叫母亲名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猫头鹰现在就寄居在她身体里呢。玛吉沿着条人迹罕见、不知通向安静还是骚乱小路,向谷仓走去。她声不响,这样才有可能挽救危局。她开启所有感官,拉开谷仓小小侧门,迈步进去。束光线射在母亲身上。诺拉脖子上套着根尼龙绳,站在那把绿色旧椅子上。
诺拉穿着她那条紫色针织连衣裙,系着带搭扣银色腰带,脚穿绛紫色浅口鞋,腿上穿着有精致图案长筒袜。她脖颈上缠着几条项链,手指上戴满戒指,手腕上满是手镯。她把自己所有首饰都戴上,这样她首饰以后就没人会戴。最近几周还是几年来,这种事诺拉大概每隔段时间就做次。今天,她也许在那儿已经站个上午,好鼓起那点可怜勇气把椅子踢开。
她还有机会吊死自己。玛吉没那大力气把她举高,速度也不够快,没法把绳子剪断。诺拉还有机会在她面前上吊死去。跑也没用。玛吉没有移动,但愤怒让她喘不过气来。
“天哪,妈妈!”她发出粗哑刺耳声音,这让她更加愤怒。“你真要用那廉价绳子吗?是说,那根绳子可是们捆圣诞树。”
“要是你下来,什都不会说。”
诺拉脚又缩回去,动不动。空气就像她们之间秘密样刺眼、炽热,让人窒息。母女达成共识,诺拉取下脖子上绳子,走下椅子。密闭空间带来恐惧使玛吉忍不住呕吐。
她吐两天。每当看到母亲,每当再次走进那间藏着她们秘密、像密封金属盒子似谷仓时她就想吐。诺拉拿着玻璃碗,用白色湿巾擦干净女儿脸。她收起毛巾和碗,泪水盈眶。母亲和女儿,她俩像吓坏野兽样投入彼此怀抱,像恐怖地窖里孩子样依偎在起。
※
国民警卫队军械库有些年头,看上去很顺眼,但他们正在镇外修建新军械库。装备都是用过,甚至有些破旧,但他们很快就会收到批新装备,都是高科技军械。办公地方堆满东西,文件夹也塞得满满,不过,很快就有新文件柜、电脑、办公桌和复印设备。霍利斯和麦克面对面坐在张布满划痕桌子前,麦克对待他就像对待失散多年亲兄弟。麦克身体结实,脑袋方正,长着双炯炯有神蓝色小眼睛、粉色薄嘴唇和头金色短发,不过不是海军战士那种浓密挺直短发。霍利斯原本准备放弃自己乱蓬蓬细长头发,直接参加基本训练,但麦克告诉他,他还有很多选择,并为他项项列出来。国民警卫队希望霍利斯完成学业,会在每个阶段协
诺拉朝后踢脚,椅子晃下。
“闭嘴!”
诺拉低头从杂物堆另侧瞪着女儿。
在玛吉看来,母亲认识到猫头鹰力量。在诺拉看来,玛吉认识到自身且只有自身才有力量。
诺拉再次抬起脚。那条狗在玛吉身旁颤抖,专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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