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别……”
可诺拉已经咽下大口,滚烫可可奶经过她口腔上壁,直往下流,热得能烫出水泡,烫得诺拉睁大眼睛。玛吉跳起来,倒杯冷牛奶。诺拉喝口冷牛奶,叹口气,然后闭上眼,只手捂着嘴。
玛吉咬紧牙,把话吞回肚子里。她没说对不起,但她真很难过。因为老是做错事而难过,因为做不好母亲需要她做事而难过,因为没法治好诺拉病而难过。有时因为看到母亲在谷仓里上吊而难过,因为救她而难过,因为生出这样念头而难过,自己这恶毒,居然不为母亲还活着而时刻感恩。她难过,因为母亲最爱孩子是拉罗斯,虽然他也是玛吉最爱人。她难过,因为心怀难过念头而难过,又因为浪费时间而难过。跟母亲共同经历那件事之前,玛吉不曾难过。她多希望回到当初。
玛吉去找斯诺和乔塞特,她俩放学回来,玛吉周开始上学。至少,她能来回串门,看到她俩,还有拉罗斯。两个女孩在院子里,她俩说,拉罗斯陪艾玛琳到镇上去。玛吉应该来帮她们做完手头事。杂草,或院子里草根,要拔掉或挖出来。地面已经踩得很硬,两个女孩已经拉起张破旧排球网,玛吉帮她们在硬土和压平杂草上喷上边界线,球场就这样建好。她们边聊天,边来回传球。玛吉只在体育馆里打过排球,乔塞特教她怎颠球,给她示范怎调整打过
诺拉眯起眼睛,凝视着前方,好像玛吉是站在条长长通道另头。也许站在那儿是拉罗斯或者其他人,因为她时之间没认出自己女儿。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玛吉脸,玛吉感到毛骨悚然,但她没有移动。她控制着自己。
“你知道你需要什吗?”玛吉压低声音,保持正常语气。“今天下雨,有点冷,你需要喝点热巧克力。”
“需要跟艾玛琳谈谈。”
“先喝杯热巧克力,加上发泡奶油。”
诺拉沉思着点点头:“们没有奶油。”
着电话看。刚才有人打电话吗?”
玛吉还保存着拉罗斯离开时塞到她手里守护石,石头就在床头柜上,她不想让它出现在那儿或任何地方。她必须独自承担看护诺拉全部责任,她累。
“没有电话。”
诺拉张开双臂拥抱玛吉。她抱得太紧,她自己心里清楚。“甜心,”她说,“拉罗斯被人强行留下,回不来。”
玛吉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诺拉。“是说,让说什好呢?”
“那,就放棉花糖吧。”
“拉罗斯喜欢棉花糖。”诺拉说。
“也喜欢。”玛吉回答。
“好。”诺拉说。
玛吉把热好可可牛奶浇到棉花糖上,听到母亲按下电话上数字键,然后又挂掉。诺拉走进厨房,跟玛吉坐在起。
“啊呀,”诺拉说,“你力气越来越大。”
玛吉笑得很迷人。“嗯,你也是。你快把挤扁!”
“他们不让他回到身边,他是唯儿子,是不是疯,玛吉?是不是哪儿不正常?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那爱他,这辈子没别指望。”
“你没别指望?好吧。”玛吉从妈妈拥抱中挣脱出来,冷静而认真地说。
“爸爸爱你,爱你,妈妈。你还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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