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科兹卡
寒冬时节,大雪吹进公寓门廊黑色细纱门里,但还是喜欢坐在那儿看外面街道。法戈市中心宽阔大街上四处可见步行去医院上班护士,从大教堂出来步履轻盈修女,还有在亲人搀扶下蹒跚而行长期病患。
日子过得还不错,虽说和位已婚医生纠缠三年才意识到他永远不会离开他妻子。那是很早以前事,离开他,然后吉米出现,才帮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当时很感激吉米,但后来却发现没法甩掉他。每隔晚,他就会坐在豪华汽车内,在家门外等。只要为迪朗德瑞希百货店走秀,他必定从阿格斯开车赶来。要是上新闻,他便会将那些模糊不清新闻照片剪下来保存,有穿舞会礼服照片,也有穿外套照片,上面纽扣有盘子那大,甚至连穿成套泳装照片他都有。吉米锲而不舍,总能让很开心,但他属于阿格斯,他在那儿有家牛排餐厅。理想伴侣还没出现。
比以前更注重保养。比几个年轻服装模特大十岁,不再是最抢手。不知道模特生涯还剩几年,这些年岁月痕迹越发明显。保持身材苗条,腰围和费雯·丽样,只有二十二英寸[1]半,还坚持在多萝西路德洛礼仪夜校上进修课程,那儿教会最重要两点,第,坐姿要挺拔,第二,无论如何绝不能皱眉。还学到招,无论晚上是单独用餐,还是和女性朋友玩扑克牌,都应该在前额贴上创可贴,拉紧皮肤,保持皮肤光滑。抬头纹比手掌纹更让女人显老。还买个金属研磨器,将杏仁磨成粉,和冷藏面霜调合在起敷在脸上。泡完澡后,会用棉花沾醋来清洁面部。冬天出门必定戴小山羊皮手套。
这些是靠着毅力坚持下来。赚不少钱,买台电视机。但已经三十岁,成就不应仅仅如此。有人曾对说本该去好莱坞发展,现在不得不同意这个说法。在能抓住机遇年纪错过好莱坞,现在唯能改变命运,就是找到理想中丈夫,所以直在寻找。睁大眼睛,但理想伴侣始终不肯出现,不知不觉又过去几个月。如果已找到那个他,又或者已去好莱坞,或是在迪朗德瑞希百货店升职,那封信就无关紧要,会把它转寄给玛丽,而不会拿来作为搪塞吉米借口。
当时正坐在公寓门廊里。那是冬天个星期六,阳光明媚,正等着吉米开汽车来接。们要去溜冰,担心他会做出什浪漫举动。也许在那个晚上,当们围坐在油桶旁烤火、喝热可可时,他会问那个问题,或从厚厚格纹夹克衫里拿出个珠宝盒。在想怎样才能婉拒但又不回绝他,只是想再争取点时间。碰巧是,在吉米来之前,邮递员先到。
听见信封被丢进信箱声音,于是下楼。平常信不多。这封信显然是转寄到手中,用黑色油性马克笔重新写地址,看就是玛丽瘦削字迹。经常对玛丽说她字像是女巫写。字近乎完美,至少修女是这样夸奖。这封信字迹很陌生,并且是寄给科兹卡家。由于爸妈还没有常住地址,所以玛丽把它转给。
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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