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着她,这时突然觉得胸口紧。
很快,胸口传来阵缓慢刺痛感,手臂上神经抽动着,全身绵软乏力。之后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威士忌仿佛扩散到全身,涌向他大脑。他惊讶地环顾四周,几星期前来这儿那天,他看到东西被动过,每样东西都有点扭曲。而现在,他感受到相同异样。似乎光线本身受到干扰,就像产生北极光。疼痛下子爆发,像弹簧样忽紧忽松,直到最后急剧收缩,最后萎缩成个黑色按钮。
那天傍晚五点,塞莱斯汀从河岸上下来时,正好在拉塞尔摔倒地方摔跤,但她很快爬起来,从雪地中找回手电筒。到达冰面时,她差点扭头回去。太阳快落山,要是他在话应该会开灯,但小屋里片漆黑。借助手电筒光,她突然发现门锁已被打开。
她走过河面上被踩得紧实积雪,然后打开门。手电筒照在拉塞尔身上,她看见他瘫坐在躺椅上,动不动。起初她以为他是拿着钓竿睡着,但马上就注意到渔线断。她走进屋子,抚摸着他背,喊他名字。他身体发抖,猛抽口气,她抱住他,将他拖下椅子,让他躺在沙袋
窄过道时,才发现她已醒来,起床。
他还穿着宽松长秋裤,看见她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嘟囔几句。塞莱斯汀只穿着吊带裙,肚子向外凸起。
她时没认出他来,惊叫起来,然后突然脸红,微笑着低下头,想告诉他这个惊喜。
“没打算这样告诉你,不过你快做舅舅。”
拉塞尔没答话,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卫生间。他仔细地把门反锁,注视着棕色斑点油毡地面,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晕。他像狗样拼命甩头,又用清水洗脸,希望能清醒些。塞莱斯汀在外面使劲拍门。
“拉塞尔,别这样,”她说,“结过婚。”
“那是你葬礼。”他回答,那是他们说过最后句话。
从卫生间出来后,拉塞尔走下楼,连忙在冰箱架子上翻找,希望赶在塞莱斯汀或那个推销员进厨房前,打包好午餐,离开这里。
事后,玛丽告诉拉塞尔,卡尔早已离开,但他仍旧不愿回来。似乎有什东西阻止他。
手里握着鱼竿突然从手心滑出去,浮标被往下拉。他手指捏紧渔线,等几秒,然后缓缓将线收回,希望鱼继续咬着鱼钩不放。线把他大拇指摩擦得发热。他成功。肯定是条大鱼,他想,可能是条饥饿来自北方鱼,他得费些力气才能把它拉上岸。他时而收线,时而放线,慢慢消耗鱼体力,最后才将鱼拉上来。鱼离开水,没他想象那大,已经没力气,在网里几乎不再挣扎。原来是条满嘴尖牙细长梭子鱼,带着漂亮深绿色斑纹,摸着很冻手,还是条鱼苗。他小心地将鱼钩和人工鱼饵从鱼嘴里取出,然后把手弄湿,把它放回冰下河里。拉塞尔重新放渔线,坐回椅子上。他体温和无色阳光温暖着整个屋子。他把手指放在膝盖上揉搓取暖,希望不要再钓到这条鱼。他静静地坐着,等待鱼儿上钩,脑海里又浮现塞莱斯汀模样,她穿着吊带裙站在阴暗逼仄走廊里,肚子像船头样圆滚滚。这次,他没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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