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多特伤心。
单身汉在圣诞节最落寞。通常会去别人家共进家庭晚餐,结束后就回家。圣诞节是年里最空虚、最感到遗憾日子。看书只能暂时转移注意力。电视上放着圣诞特别节目,电影明星们穿着丝绒礼服,高唱着圣诞颂歌,乘着雪橇,裹着白毛皮大衣,心情更加糟糕。真正期盼是去看那场圣诞演出,多特在台上扮演约瑟。她亲自邀请去,甚至借走直留着旧浴袍当戏服。她本来可以演耶稣,这让她很骄傲,但她个子高、嗓门大,最后只演约瑟。整个夏天,多特都在棒球场边扯着嗓子为她喜欢棒球队加油助威,就像只疯狂蝗虫,不停地唱着:“喔,宝贝!嗨,嗨,嗨!”结果练就副大嗓门。记得在圣诞剧中,圣约瑟台词很少,但多特坚称有二十句台词,所以更加期待。演出当晚满心欢喜,边哼着伯尔·艾弗斯唱圣诞小曲,边开车去接塞莱斯汀。那场灾难使手足无措。
说是个人灾难,也是秘密,与那个扮演驴男孩惹得多特发脾气无关,也与多特举起玛丽木槌报复那个男孩无关。多特本来就脾气火爆,常常惹麻烦,所以对演出时发生意外并不吃惊。真不知道修女们怎会让她扮演这重要角色。演出灾难发生前,看到卡尔,那刺穿五脏六腑,惊得呆若木鸡,那才是自己灾难。
借给多特当戏服棕色旧浴袍是关键。竟然到那刻才想起那件浴袍有多重要,真傻。那是给来家做客男人穿,可这多年来,直没想起来卡尔曾穿过它,也没想起来卡尔穿着它站在门口样子。
卡尔出现。
小男孩把手伸出戏服外扯掉圣约瑟胡子时,看到他。以前从未觉得多特长得像卡尔,但错。有那刹那,他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若隐若现,身后灯光打在礼堂中白色木制品上。他眼睛向下看时,睫毛随之往下,然后他又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距离瞬间消失,和卡尔仿佛近在咫尺。
下子站起身来,礼堂仿佛变成昆虫巢,许多金色小虫子在身旁嗡鸣,飞来飞去地采蜜。流出眼泪,眼镜蒙上层水雾。感谢上帝,没人注意到。从人群缝隙间看到驴前半部分重重地倒下,后半部分也朝前冲去。那个男孩从灰布做驴皮里钻出来,大喊大叫。
扭过头去,双手轻拍太阳穴,但无济于事。卡尔仍在那儿。他清晨坐在桌子旁,坐在对面,倒好咖啡,然后把三小勺白糖搅拌均匀,用手指往后捋眼睛两侧黑发,用舌头舔去胡子上沾牛奶。
幕布落下,个修女上台宣布演出结束。观众席上响起稀稀落落掌声,随后观众就涌入过道。“多少吃点东西再走吧?”有人问。不得不答应,只好用手揉揉额头,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镜片。然后穿过在礼堂后方餐桌旁寻求慰藉人群。
盖在菜肴上百丽耐热玻璃盖子已被掀开,壶里咖啡被杯杯倒出送到人们手中。机械地排着队,拿些食物,还不知道拿是什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其间为约瑟,bao脾气道几次歉。很快,人们就像往常样开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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