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特别喜欢吉米啤酒灯。和吉米刚结婚那几年,爸爸总会来们家和吉米起喝啤酒、听音乐,观赏啤酒灯。没会儿,他们就会醉醺醺地上楼来,跟要三明治和酸黄瓜吃。给他们做吃,但从不和他们起去地下室,因为总觉得啤酒灯是粗俗物件。不过现在不样。自从住到地下室后,发现它们能给慰藉。啤酒灯上景象比任何真实景色更能让平静下来,几乎有催眠功效,而在昏暗室内观赏则更添韵味。
如果药片还没过期话,不知
直都没忘记那个可怕瞬间,没忘记脱掉上衣站在墓地场景。
许多回忆涌上心头。其中个很奇怪回忆是在看完路易斯笔记本后才有,梦到末日审判时从地底钻出来孩子们。
告诉他,有许多喇叭在响,到处都是警报声。市政水塔开始喷出鲜血。然后,孩子们小小坟上草皮裂开,他们从坟里走出来。他们小得出奇,说是骷髅也不为过,似乎是珠宝匠戴着眼镜用象牙精心雕刻而成。如果放大很多倍,可以看到每个微小关节都是完全对称。但来不及被称赞番,他们已走上阿格斯大街小巷,骨骼渐渐被血肉包住,最终穿上衣服。
不过,衣服是什款式呢?又是什年代呢?
问路易斯,他们会如何面对父母呢?要是他们父母已下地狱,会有学校、孤儿院、继父继母或公共慈善机构来照顾他们吗?要是没有,那多恐怖啊!想想看,孩子们只能在街上流浪,在已故名单中找些熟悉人或东西。
太凄惨,对路易斯说。
现在,准备好。项链闪闪发光,锋利样子似乎透着恶意,正抵着那不中用喉咙,已来不及改变自己。绝不会摘下这条项链。耸耸肩,套上裙子,胳膊关节咯吱作响。还要整理妆容和发型,完成这些需要全神贯注。每移动根手指,拿起把梳子或个化妆品瓶子,都很费劲。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这需要坚强意志力呢?每轻轻画上笔,就喜不自胜。化妆效果非常明显,有必要整理妆容。无法弯腰把长袜往上拉,所以定要让上半身光彩夺目。无法穿长袜,除欣赏白色软皮鞋鞋尖以外,不会向下去看大腿。
现在该关灯。关灯。关上卫生间门。她们会儿就要将卡车开进院子,大声按喇叭。不管她们什时候来,都要上楼到前门廊等着。要站起来迎接她们。但在爬上那铺着厚地毯、看似简单十四级楼梯之前,得先歇下。就在那儿歇口气。在这阴暗、凉爽房间里,在吉米最喜欢红褐色皮革沙发上倒下。事实上,很久以前,有次和吉米在这沙发上做爱,没采取防护措施,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那是唯次。事后躺在吉米怀里,对片空白未来感到畏惧。
本可以有很多种可能。
爸爸定想要外孙,弗里兹也是。虽然他们从不敢当面对说,但太明白他们小暗示。每次他们北上回家,都会仔细观察脸色,看有没有温柔些,体形有没有变化。弗里兹看到别人家孩子就不舍得放手,有次还很凶地问是不是违反天主教教规,采取避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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