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长元音,就像感受到恐惧,这声音可以用特殊器材识别到。不过还是喜欢植物年复年、生生不息特质。不喜欢剪下来花,只喜欢长在地里花,喜欢这些睡莲。浴帘上用有毒染料印着睡莲,它们纯洁感动。睡莲那洁白花瓣像是牛奶做成巨大泪珠,花瓣底下细长叶柄是绿油油救生索。
多美好声音呀。水像小瀑布般倾泻而下。生从没见过瀑布,甚至都没听过小溪流淌声音。因为家附近地势平坦,水无法汩汩流淌。但见过河流,见过它们带来灾祸,毁坏河堤。知道河流是条破坏力无穷毒舌,到夏天就会缩小,细得像根肮脏泥巴做成绳子。是,河流跟现在包围着洁净之水完全不同,这股温暖有力水振奋人心,甚至让产生种奇妙幻觉,让觉得自己身体健康。
从浴缸中出来,擦干身体,站在那儿,感觉药片阻断神经。
镜子上蒙层雾,于是用毛巾把它擦干,可手臂发抖。直等到手不再抖动,才摘下粉红色塑料浴帽,开始梳头。头发如海水般发灰,身体也消瘦许多。但还是从带刺绣精致盒子里取出石榴石项链,戴在脖子上,仔细系好老式金银扣。全身赤裸,只戴着条项链。想起姨妈。弗里兹曾跟朋友讲过阿德莱德如何冷血地坐飞机离开她孩子们,那是在门后偷听到。她们觉得阿德莱德是被痛苦逼疯,但理解她!看见她被吸进云里。她消瘦得如鸟般轻盈,她翅膀没像鸡样发出可怕拍打声,根本没有声音。她不必拍打翅膀就能毫不费力地盘旋上升,与们头顶上看不见气流融为体,她就这样远走高飞。也该跟她样,而不是待在家里栽天蓝绣球。天蓝绣球根那粗硬有力,怎才能给它们找到合适地方,用颜色合适栅栏去衬托它们呢?天蓝绣球是白色,栅栏也是白色,真衬托不出。早知如此,该把栅栏漆成蓝色,该从楼上拿件更好看裙子。
不喜欢这条裙子,它白褶在卫生间水汽里耷拉下来,腰带是淡紫色,蕾丝花边摩擦着脉搏,很不舒服。它甚至让石榴石项链失去光彩,但还是决定戴着这条项链。是为玛丽戴,她从未见戴过这条项链。不过也许她根本不在意。玛丽性格冷酷,不是个情感细腻女人。永远无法惹恼玛丽,要是没有多特,甚至无法惹恼塞莱斯汀。
只因为要办事才去过几次肉铺,有次见到多特。她当时正坐在柜台边吃午饭。她狼吞虎咽地吃下辣肉三明治,然后吮吮每根手指。说她跟她爸爸样没有教养,她才停下来,好像对话产生兴趣。于是继续说下去,说她长得点也不像塞莱斯汀,反而鼻子和眼睛四周长得像她奶奶阿德莱德。这说只是为激怒玛丽,因为她从不提及阿德莱德。没就此停住,接着给多特讲阿德莱德故事。把故事讲得很浪漫,甚至像个传奇。多特被牢牢吸引住,要再讲些。不过随后玛丽就来,赶紧示意多特别出声。
瞬间从她们手中抢走多特,就如同当年玛丽抢走塞莱斯汀样。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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