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将它大卸八块。不过这首歌确让他愉悦,就像希奇样。他们唱到最后句,缝到最后针,直都相处融洽。希奇还多留他刻钟,为他草草做出个矫形支架,能让他在保证膝盖不错位同时又有定活动空间,直至痊愈。
“真是够!”弗丽齐看到霍屯督在自家店门口严防死守着堆腌臜物件,不禁大喊道。这幕很倒人胃口,吓走些潜在顾客,让他们走到门口又掉头离开。而且基本可以肯定是,科兹卡家又会成为镇上笑柄。
她把丈夫推到血淋淋骨堆旁,把那些骨头塞进只麻布袋里,把推给他,并给他下达下步行动指令。紧接着,皮特便拿着骨头,扔进汽车后备厢里,然后开着车直奔沃尔德沃格尔肉铺。他原本只想把那些骨头扔在肉铺前门廊上就走,结果到之后,惊讶地发现店门口挂着“暂停营业”招牌,屋里空无人。他立刻断定,他这个竞争对手生意已经红火到可以偶尔休个小假。这个想法深深刺激他。他心中涌起怒火和嫉妒,再加上菲德利斯背叛给自以为是他带来痛苦,刺激着他做出件完全不符合报仇套路事情。他拿起烂乎乎、脏兮兮骨头,臭烘烘骨髓,令人作呕鸡零狗碎,绕到店铺后面,走进屋里。在阿格斯,家家户户都不锁门(不过此后段时间,伊娃每晚都会气呼呼地把门锁上,甚至还买来套从屋里反锁门闩)。皮特·科兹卡可以随便选择把骨头放在哪里,但他选择自然高明不到哪里去。他加大赌注,让这场恶作剧扭曲成场复仇。他走进菲德利斯和伊娃卧室,扯下床上洁白无瑕羽绒被和上过厚厚浆粉、有着精致刺绣床单——这些都是伊娃家传古董嫁妆箱里嫁妆,把骨头扔在床上,又把被单盖上去。骨头上血肉碎屑浸湿床褥,渗入被子布料和里面填充绒毛中。
打那以后,伊娃对科兹卡家再无半点怜悯。如果她能在生意场上把他们彻底打败,她发誓她定不留情面,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握手言欢、笑泯恩仇人。对她而言,科兹卡家所作所为已经越界,不再只是她丈夫胡闹较劲那简单,此后日子里,她也有正儿八经理由好好盘算下这个想法。伊娃向将住处和肉铺严格隔离开,里面干净整洁,弥漫着浓郁烘焙香味,颇具生活气息。而现在,死亡腐朽恶臭却玷污那里。虽然她挖空心思,把自己知道小窍门都试个遍——漂白、碱性肥皂、醋、阳光和薰衣草、橙子精华、柠檬汁,却怎样都洗不干净,不管用什方法,床单上依然残留着隐约肉腥味,挥之不去。
虽然和科兹卡家玩笑已经激化为矛盾,菲德利斯并没有就此收手。他对这个恶作剧具有不屈不挠忠诚,好像在对待件艺术品或个故事,无论怎样都要精心打磨完成。他还将母猪发狂归咎于狗歇斯底里,大概是想逼迫科兹卡给它弄个防逃脱围栏。霍屯督再次挣脱绳索,眼巴巴地等在肉铺后门时,菲德利斯扔串鸡爪给它,这是他在过去个月里专门积攒起来。狗自然叼起来,直接拖回家。它得意扬扬地昂着头,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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