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肮脏污秽垃圾堆联系起来,但这个新闻要传到这位比她年长些女性耳朵里,也就是眨眼间事。此外,戴尔芬明白,她手里握着件有价值筹码——这样个故事、则八卦,甚至可能会成为小镇传奇情报就在她手里,会由她来亲口告诉伊娃,这样她在告诉别人时,就总能这样开头:“大早那姑娘就愁眉苦脸地来找,可怜姑娘啊,她跟说……”于是,虽然她既疲惫又沮丧,而且依然为过去三天经历切感到恶心,却还是对伊娃倾诉整件事来龙去脉。最后,鉴于这是要在镇上流传绝佳题材,她轻描淡写地补充句:“你是第个知道。”
伊娃在听这个故事时,直像个牧师样,平静无畏地凝望着戴尔芬。虽然戴尔芬并未像在教堂做忏悔那样请求她赦免,她却递给她杯新鲜咖啡和块精心制作撒葡萄干和糖粉、涂着黄油肉桂面包,主动表达这层意思。恐惧刚刚开始渗入戴尔芬头脑,所以能得到这种善解人意寻常对待,她内心充满感激。直到伊娃小儿子——个小圆脸、棕卷发、身体结实五六岁男孩跑进厨房,向她索要个小面包后,又跑出去,戴尔芬这才放声大哭起来。事发之后,她原本直将自己意识屏蔽起来,不去想地窖里那个孩子真实存在。她真希望他们也灌醉那个孩子,或是通过某种方式让他在生命尽头因为有父母陪伴而得到些许安慰。戴尔芬想到这难以想象结局,就立刻重温儿时那种深刻无力和绝望。那栋她长大成人小房子,似乎决意要让她看到生活有多残酷,却又总能让她免遭伤害,好有所思悟。
这也太丢脸,她用双手捂着脸,呜咽着心想,跑到人家家里来,还哭得稀里哗啦!但伊娃好像习惯看到别人在她餐桌前哭泣。若非如此,那就是她没太听懂戴尔芬叙述经过。伊娃轻轻地说着“嘘”,不时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或再给她倒点咖啡。
“你很少流泪。”她说,这让戴尔芬感到莫名坚强和勇敢。
“确实。”戴尔芬说,虽然这已经是她回到镇上以后第二次哭。这下好,从此在这个镇子里,再有人提到她父亲,就是那个众所周知天天醉得塌糊涂,竟听不到有三个人在他家地窖里丧命人。
戴尔芬拿着大包包好猪油、腌猪肉、三个橙子、六个洋葱、面包和根夏令香肠,离开肉铺。她感觉大概又可以面对父亲。她开着车向家中驶去,路上为避开坑坑洼洼,只能笨拙地颠簸前进。见到伊娃,让她有种如梦似幻感觉——很像坠入爱河,但又有天壤之别。伊娃留意到她,还把她带进厨房;伊娃明显表露想解她意愿,这些快乐都发生得如此突然。等戴尔芬拐进那条漫长而破败小径,那栋房子开始映入眼帘,她决定相信这件事只是个偶然,只是伊娃在表达善意罢,即使不是这样,她眼泪肯定也把她吓退。但她依然感激伊娃能邀请她进厨房做客。
“总有天,也要有个那样厨房。”她大声说。
当她看到治安官车、他那个青涩瘦高个副手、殡仪馆灵车和几个好奇围观邻居,还有在远处个角落里闷闷不乐地玩杂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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