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小姑假模假式地用刺耳声音说着高地德语,佯装听不懂她话。戴尔芬走进房门,把她撞到边,径直走向冰箱。火冒三丈小姑立刻跟过去。她从张桌子旁经过时,看到上面放着个用手绢包着细长东西。戴尔芬凭借直觉把抓起来,展开手绢,差点把失而复得注射器摔在地上。
“在哪里?”戴尔芬声音透露出要和她拼个你死活劲头。她转过身,把将针头戳在小姑身上,发现自己仿佛正出演部舞台剧,带着威胁气势朝对方走去。那种感觉就像在出戏中,忽然有权说出自己认为最符合当下场景台词。
“快点儿,你这个粗野贱女人,你可糊弄不。你真是个积习难改、偷偷摸摸恶棍!”
当然,戴尔芬并非真这想,不过是想激怒小姑,让她说出吗啡下落罢。她目只是拿到东西,带回去找伊娃。伊娃眼睛里空洞痛苦在她心中打下深深烙印。小姑目瞪口呆,完全不像以往那样能言善辩。戴尔芬像疯样,冲到小姑小冰箱前,在里面乱翻起来。怒火攻心她把里面所有食物都扔出来,甚至把鸡蛋都摔碎,然后转过身,
上往下抹去脸和脖子上汗水,却依然汗流如注。
“伊娃药不见。”
“不见?”
他没她想象中醉得那厉害,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要费劲把治安官吊起来,已经清醒过来。
“不见。已经找过,到处都没有。有人偷走。”
“上帝保佑……”他猛地转过身来,他不过刚张嘴,还未等他继续,戴尔芬就走。她回到伊娃身边,把剩下鸦片酒喂给她喝。这东西她直难以下咽。戴尔芬勺勺地喂下去,她立刻又吐出来。“真是团糟,”伊娃虚弱地说,“连吐奶婴儿都不如。”她想笑笑,却只能挤出声轻轻叹息。紧接着,她倒吸口气,像平日忍住不大声尖叫那样,开始轻而浅地急促喘息。
“请……”她翻着眼珠,弓着背从床上坐起来。她嘶哑地尖叫着,用动作示意要块卷起毛巾,好用牙齿咬住。它袭来,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它,bao发。无论希奇大夫正在哪里欢度节日,要想找到他开出药方,再去药剂师那里拿到新药,都至少要花好几小时。戴尔芬从花园门口朝菲德利斯大喊,并大声叫西普里安去把烤箱里馅饼拿出来。她自己则朝另边飞快跑去,同时个想法在脑子里缓缓冒出来,她决定立刻行动。于是,她没有开车直奔希奇家,而是加大油门,中途经过小姑家时停下,那里离路德会教堂只隔两个路口,她每周日都会去那里祈祷,希望她哥哥娶那个可悲天主教徒放弃崇拜邪神和基督圣徒,让他们儿子回归路德教会怀抱。
“你想干吗?”
小姑开门。她脸上没有丝疑惑,戴尔芬立刻明白自己猜测是对。戴尔芬记得,她和她祈祷团曾边用手指捏起柠檬磅蛋糕碎屑往嘴里塞,边叽叽咕咕地小声讨论伊娃药量。
“她药在哪里?”戴尔芬用德语问,起初声调正常,只不过稍微有些惊慌。但看到小姑冷冷地挤出扭曲笑容后,便开始冲她嘶吼:“伊娃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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